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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张儒秀刚从床上爬了起来,随口喝了几口粥,收拾好要出门时,便碰见了放衙回来的司马光。
“怎么来得这么早啊?”张儒秀瞧着他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不解地问着。
“想着要早点回来见你,便提速处理好了那些事。”司马光瞧见张儒秀把自个儿收拾得清爽,便知道她又是想往外跑去了。
“这是要去哪儿?大过年的,也该歇歇了。”他当然也留下人单独相处,可又不愿过多干涉她的私事,往往是只劝了便作罢,也不期望她能把自己的话听了进去。
张儒秀听了他这劝话,不置可否:“约了几位娘子要到居庸馆做水疗去,怕是要晚些时候才能回来。”
“多晚呢?”司马光追问着,一边给人暖着手,絮叨着起居出行:“天冷,路上记得捎个暖垫子盖着身。”
说罢,无意又瞥见张儒秀脖颈侧旁的星星红点,便升了些恻隐之心。
“还是要尽早回来罢。晚间街上也热闹,你不是一直想出去走走么?今晚我陪你。”司马光说道。
张儒秀点着头,一面算着自己的时间,感叹着时不待我,空暇时候总是不够用。
临走时,张儒秀又蓦地想到昨晚他未说完的话,便转身问着:“昨晚的礼你还没送出来呢?”
司马光被这么一问,脑里霎时炸开了烟花,不知怎么,蓦地回了一句:“不是说把完整的自己送给你么?”
说罢,又觉着话里满是不妥,一时红了脸,怕人觉着自己轻薄。
张儒秀可没想这么多,她站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瞧着人脸红的模样,仔细品味。
“罢了,这事等回来再说罢。我得赶快走了。”张儒秀说着,便错了身上了马车,不给人一点反应的机会。
故而待到司马光想起同人挥手嘱咐时,马车已辘辘走了好远,转了道后,再也瞧不见。
张儒秀乘车走到居庸馆时,约好的几位娘子早已进了雅间里吃上了茶,几人在那儿插花点香,见张儒秀来了,赶忙起身戏谑着迎接。
“张娘子今日怎么来得这么晚,莫不是路上被什么事给绊了住?”
“是啊,平日里都属你同闫娘子来得早,今日可算被我们抓了一回。”
“没准是和自家官人一起腻歪着呢!”
张儒秀刚进雅间,便被几位小娘子给围了起来,开始调侃着她的迟来,不等她赔谢,便又笑着她与司马光的事来。
“好了,莫要同人闹了。”闫娘子见她被围着缄默,便起身开口解围。
“怎么都在说家事呢?”张儒秀还一头雾水,直到闫娘子过来拉着她往桌边走,还是反应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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