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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破他那本就不甚兼顾的防线的,是张儒秀夸赞的最后几句。
“我很在意你。”
“没事总会想起你。”
“我想同你在一起。”
张儒秀每说一句,身子便会往下贴几分。
直到二人紧紧相偎,不留空隙。
“你呢?”她反问着,尾音上翘,是司马光从未听过的酥软,叫他身子都颤了起来。
不过还不等司马光回应,张儒秀便又哑着声笑道:“想你也不是能说出那些话的人。”
“不……不是。”司马光见她空口污蔑自己,忙找着理由想辩驳着。
不过这理由,张儒秀早给他想了出来。
“我说过的,守岁,不如守我。”
“你会怎么守着我呢?”
张儒秀支着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身上画着圈,似是有数不尽的耐心一般,等着他的回应。
答案自然是呼之欲出的。
“你喝醉了,不清醒,等来日再说这些事罢。”司马光狠心将心底那片燎原给冻了住。
张儒秀不清醒,他却不能与人共沉沦。
“不妨事的。”张儒秀说道。纵使她醉着酒,可猜司马光的心思,还是一猜一个准。
“今日是我生辰,寿星最大。”
“你不是有礼送给我么?不如就把你自己完整地送给我罢。”
“那不一样。”司马光话出口颇为艰难,额间青筋显着,似是已忍耐到了极致。
“有何不一样的?”张儒秀不急,依旧低声询问着。眼神明亮,瞧起来如一个求知的学童一般。
“你不清醒。”司马光坚持己见。
“我很清醒啊。”张儒秀无奈解释着,“我知道你是谁,知道我在做什么。”
“我只是比平时多了几分勇气而已。”她说。
“我不能占你便宜。”司马光固执地回道。
“我不能让你吃亏。”
“我不能愧对岳丈岳……”
话还未说完,便被人给堵了住。
张儒秀显然是捏着他的软肋,使劲戳着。
“你要乖一点。”张儒秀感受到他身子的变化,肆意笑着。
“司马君实。”她唤着身下人的全名,声音轻巧却又十分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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