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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簪过花后,张儒秀便回首转过身来。
“看看我好不好看?”张儒秀为了展示自己刚簪好的花,左右摇了几下头。钗上流朱相碰,听得几声清脆。
司马光看她这一副邀功的样子,觉着心底都快化成了一滩春水一般,流到旖旎美景之中。说出口的话也不免沾上几分黏腻:“好看啊,棣棠花倒与你这身装扮极为相配。”
鹅黄艳染,眉目流转间,便足以惊煞旁人。
张儒秀显然对他这番夸赞的话十分受用,笑眯了眼。又把手里提着的那盏小花灯塞进司马光手里的匣盒顶上。花灯被熄了,安安静静地躺在上面。
司马光看着她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暗自松了口气。
谁知心刚落下来,便见张儒秀随意拿起一朵棣棠,伸到司马光面前,左右晃了晃。
见司马光一脸抗拒,那脱口拒绝的话就快要说出口。张儒秀赶紧瞪大了眼,似是威胁着:“不可以拒绝哦。”
司马光喉结动了几下,沉默时头脑刮起风暴,在想着说辞。
“岁岁,这不好罢……”司马光有些犹豫,不自觉间往后退了几分。不曾想二人还牵着手,张儒秀看见后退,又使了几分力,将人拉回原地来,甚至隐隐之间离得更近。
夹在二人之间的那株棣棠,颇显无辜,几乎要戳到司马光的胸膛上去。
“有什么不好的?簪花而已,你看看街上,大家都是这样啊。”张儒秀话里有意引导,含沙射影地指向琼林宴时司马光拒绝官家赐花那事。
安街上到处是簪着花的官人娘子,簪花之事,早如饮水一般平常,并未有什么不妥之处。
“堂堂八尺男儿,怎么能行这种……这种骄奢淫靡之风。”司马光的声音愈说愈小,坚持着自己的立场。
张儒秀听罢他这番话,只觉着哭笑不得。
“真的不戴啊?”张儒秀像是哄着不听话的孩童一般,无比耐心地劝道。
司马光重重地点了下头,觉着自己快得了解脱。
“真的么?你可要想好啊。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棣棠花应景地歪了下身子,花瓣抹到那人胸膛之上,无端增了分调戏之味。
司马光无比认真地看着张儒秀,点了下头。
“啧啧。”张儒秀颇为可惜地摇了几下头。
只是下一刻,挣脱了司马光的手。没等人反应过来时,便抬起脚,双手做环状,搂着司马光的脖颈往下压。
手中还衔着那株棣棠,无意碰到了他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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