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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儒秀一天天的,也是往外跑,自然感受不到司马光待在院里的时候有多少。
院里的人现在也都知道,自家的大官人公务繁忙,而大娘子又喜欢往外跑,成天赴宴喝茶。这样一来,院里没个主人。还好有老管家和几位老养娘在,不然院里可真是要乱了套了。
司马光叹着张儒秀的无意,再开口时,话意便直白起来:“我的意思是,你觉不觉得,我陪你的时候有点少?”
“啊?还好罢。你不用有负担,我没那么粘人。再说,你是在忙公务啊,又不是在忙旁的事。”张儒秀开口回道。
“是么?”司马光话里有些失落。
张儒秀点点头。
不对劲,张儒秀心里想着。难道司马光是在暗示她么?
张儒秀又认真想了想,结合着先前晴末晴连的汇报,斟酌着开口:“其实我在院里待的时候也少。平日里无事,我都约着常娘子那帮安人去听曲儿了。”
“晚秋天凉,你身子也不好,还是尽量少出去罢。”司马光停笔,欣赏着案桌上那副丹青。
张儒秀听着他这话不顺耳,便装作没听见一般,也不吭声。
末了,不知是谁长叹一声。
长夜漫漫,总有人无比艰难地朝某个方向行进。
作者有话说:
放衙:官员下班。
应卯:官员上班。
第50章 多疼疼我
十月十六这日天气正好, 张儒秀也草拟出了个规划。本想着午后趁机上街开业,可用过午膳后却被一件事给绊倒在院子里。
司马光染了温病,高烧不退。
司马光这温病是今早起的, 当时只觉浑身无力眼前发虚, 以为是没睡醒,便也没有在意。还是衙里一同办公的同僚发现他步子轻虚,眼见着人就快晕了过去, 才赶忙替他告了假, 又赶紧请了大夫来,把人搀扶着送了回去。
衙里守门的小哥见了判官这病状, 赶忙派人到院里告了信。故而张儒秀从后院赶到门口时, 看见的是司马光穿着一身公服满脸通红的狼狈模样。
“怎么了,这是?”张儒秀赶紧走过去搀扶着司马光。
司马光不想叫张儒秀担心,便仍嘴硬着:“没事,身子有点不舒服而已,歇息一会儿便好。”
不过不待张儒秀回话, 一旁的同僚倒是颇为气愤:“没事?这都高烧了?弄不好就是一条人命啊!”
同僚话里尽是不满, 也不知是气这夫妇二人之中哪一人的不争气。
张儒秀一听也来气, 司马光生了病竟还要瞒着她:“你发烧了?什么时候?怎么不告诉我?”
司马光倚在张儒秀身上,明明是染病之人虚弱无比, 却还是固执地搂着张儒秀的腰,头也有意无意地蹭着她的脖颈, 像是狸猫撒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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