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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司马光没听清,身子往张儒秀那边靠了过去,却被张儒秀敲了下鼻尖。
“想听啊?早点睡,明早告诉你。”张儒秀笑道。
司马光摸摸鼻尖,撒娇似的哼了一声,听得人浑身酥麻。
……
所有迷茫与劳累都被暂时抛到脑后,一时间,屋里只剩下呼吸相绕。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初到华州
六月廿五, 家里大小物件都拾捯了个全。司马光本着从轻出行,自己所用的物件除了笔墨纸砚和那些晦涩的书籍,旁的都是能少则少。
司马光吃穿用上不讲究, 况且他只是小官, 也没什么可讲究的。不过司马光对张儒秀倒是一贯纵容,该拿的衣裳首饰,一件都不能少。
司马光知道张儒秀素来忌医, 便随身带了许多种常见的药方子和药剂, 以备不时之需。
一入盛夏来,张儒秀的胃口便小了许多。碗里的羹汤往往舀了几口便不再动, 一日三顿皆是如此。司马光看不得张儒秀皱着眉头噎着饭, 往往也就随了她去。张儒秀一撂筷著后,便乘了阴凉享受去了。司马光又看不得羹汤白白丢掉,往往是喝完自己碗里的汤后,又外饮下张儒秀的剩汤。
一来二去,张儒秀的身子骨也是消瘦不少。聂娘子心疼, 便叫人寻了些瓜果冰饮送了去, 这些吃食开胃, 总比吃些热汤热菜好。
可司马光觉着这些吃食伤身子,况且张儒秀本就体寒, 便拦了下去。又拗不过张儒秀,便特意叮嘱晴末晴连看着她, 瓜果切成小块, 冰饮适量供上。
司马光两头忙,整日焦头烂额。而张儒秀却乐得自在, 歇歇躺躺, 再陪着聂娘子出几场花宴, 白日也就这般流逝过去。
唯一恼人的,便是身上起的愈发频繁的荨麻疹。
那晚,她同司马光说,翌日早起她再同人说自己睡床里边的缘由。谁知翌日大早,就闹出个难堪的事件。
张儒秀睡梦中突觉小腹处一阵难忍的痒意,迷糊间手伸了过去,手下却是凹凸不平如山间沟壑般的触感。张儒秀当下一惊,掀开衣襟一看,小腹处大片红肿,一道一道挖痕停在平坦的腹上。
张儒秀仔细一想,半夜她睡得正熟,蹬了被褥,身子同冷意一碰,才起了疹。她当时熟睡,却也能感觉到不久后司马光醒来又给她掖好了被褥。
疹那时起来,张儒秀无意间抓挠了几下,谁曾想,竟演变成了这般模样。
于是司马光醒来时,便见张儒秀盖在被褥下的手,伸向身下,时不时挠动着。张儒秀闭着眼,还是没睡醒的样子,时不时哼唧几声,像是难耐不堪一般。
司马光一惊,睡意全无。
“岁岁,你怎么了?”司马光刚醒,声音满是沙哑。
“啊?你醒了?我……我没怎么。”张儒秀正闷声挠着痒,突然被打断,赶忙将手伸了回来,规规矩矩地摆到了身侧,话里满是仓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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