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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真想知道的话……几日之后我再同你说。”司马光说道。
“几日之后?为何?”张儒秀不解地问。
“再有五日便是揭榜日了。”司马光说道。这话一出,他敛住了脸上的笑,神色凝重起来。
“所以?”张儒秀不明所以,问道。
“我想,那天,同你一起。”司马光转过身,面向张儒秀,低着头问道。
张儒秀被他的直白震撼到了,想了下,说道:“行啊,我在府里等你的好信儿。”她故意把话说得模糊,也不知听懂没听懂。
司马光原本是想叫她同他一起出来,同今日这般一样。结果张儒秀这话一出来,他也不好再细说。
“好。”司马光说道。
那日,二人走到最后,双腿都是发酸的。辞别时,霞光映着汴京数不尽的亭台楼榭,百姓脸上却仍不见疲倦,仍是无比热切地在街上、寺里,熙熙攘攘、意不见穷。
司马光背光站着,背后铺满了整片流云变幻。身下的影子被无限拉长,被张儒秀无意间踩在脚底。
“走罢,你骑马,我坐车,该回去了。”张儒秀对司马光说道。
“好,路上小心。”司马光说道。
只是司马光坚持要看着张儒秀先上马车,等车走远之后他才上马,返程归家。
乾元一日,终归是美好的。
……
“呦,可是舍得回来了!你可叫我好等!”一道声音传来,来人正是张晓棠。
张儒秀刚下车,就瞧见站在府门口等着的二姐。
“怎么站在这儿啊?莫不是特意来接我的!”张儒秀笑道。她知二姐方才那句是成心打趣她,便也是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回道。
“这是自然。你抬头看看外边的天,都黑成什么样儿。爹爹娘娘不放心,叫我估摸着时候在这儿等着你。”张晓棠说道。说罢,将张儒秀拉到自己身旁,暖着她发凉的手。
“我看你一脸憔悴的样子,这褙子都歪了几分。怎么,你同那二哥是不是难舍难分,不舍得回来啊?”二姐边说着边拉着她往里走。
“哪儿有!”张儒秀笑笑,接着说道:“今日街上人那么多,我俩骑马坐车根本走不出来,于是就一起走着去寻趣儿了。腿走着走着就跟不是我的一样,又酸又疼,可别提了。”
张儒秀口中的泡发了溃疡,此刻说话也不利索,时不时还冒出些嘶气声。
“你这是累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二姐打趣道。说罢,转念一想,上下打量着张儒秀,“你,没出什么差错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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