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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常驻皇宫, 每天会去城郊的皇庄看十二。
“你去镇北营冒充恭宁侯,先把场面控制住。到时候我会安排人从京中传信,说事情有变, 时间往后挪上两个时辰。”
“到时候你以恭宁侯的身份, 联系那些叛贼, 先确认他们的身份。再说一些忠君之语, 把所有逆贼全抓起来,若有反抗, 直接处死。”
“属下遵命。”谢临徽不但不怕, 反而露出兴奋的笑容。
他可是要孤身混入十万大军中的人,吊着脑袋办事, 却如此高兴, 真让我摸不着头脑。
虽然这件事确实很有趣。
还可以留真正的恭宁侯一命, 届时等他知道自己被动成了“保皇党”, 一定非常感动。
“对了,安排几个暗卫,冒充威武王的人,挨家挨户问京城里的勋贵, 要不要参与此次叛乱, 许下高.官厚禄,看有没有人上钩。”
“殿下, 你这是钓鱼执法。”谢临徽露出赞许的眼神, 我们对视一笑,达成共识。
“这个说法倒很新奇。”我心情好了一点。
“甩个饵, 看看是哪条贪吃的鱼上钩,不正是钓鱼执法吗?”谢临徽眼睛放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看起来有些怀念。
他是我很重要的朋友,从未逾越过,总是将我们之间的关系处理得很好。主与臣、默契的合作者、彼此欣赏的好友……未来会因为十二成为互相扶持的亲人。只要是我下达的命令,他都会尽力完成,好像我所做的一切都理所当然。
在王琅心里,也许我是一个性子不错的公主,柔弱且需要保护。在燕皇心里,我是他特立独行的女儿,他始终纠结犹豫,至死都没有对我的未来作确切安排。但他把选择的权利留给了我。
我所做的一切,冒天下之大不韪,注定为人所不容。仅有谢临徽理解,能与我闲谈一二大事,并提供帮助。
钓鱼执法一事,我安排下去。
今夜怕是有一场闹剧。
我并不紧张,反而睡下,心中安然。
夜半时分,反而下起雨来。
我听见窗户吱呀声,把匕首抽出来,握在手里。
“殿下,是我。”
声音十分清润,是夏流过来了。
“你来做什么?”
“宫里出现了一些生人,疑有宫变,我想贴身保护殿下。”
夏流并没有靠近,跃上房梁,与上面的暗卫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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