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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徐空月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目光满是压迫,望向向以宇。
除了练兵打仗之时,他平时对待部下,多以温和示人,很少会露出这种令人胆战心惊的眼神。即便是向以宇这个上惯了沙场、见惯了死人的莽夫,这时候也能感受他眼神里的威胁。
他顿时慌了,双眼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搁才对。
好在卫英纵不是那种见死不救之人,他在向以宇马上就要夺门而逃时,及时出声:“将军为何会有如此想法?”他还想问,军中传言,那位荣惠郡主是在将军眼前跳下的宫墙,这事可是真的?
只是没有胆子问。
一句话,像是极寒冬日里的一抹阳光,瞬间驱散了入骨的阴寒。
徐空月缓缓垂下目光,像是告诉他们,又像是极力让自己相信一般,喃喃道:“她没有死,那不是她。”
虽然没有明说,可向以宇与卫英纵都能听得出来,他说的那个“她”是荣惠郡主。二人对视一眼,纷纷觉得,将军这恐怕是魔怔了。
而后徐空月重新抬起目光,又变得与往日别无二致,依旧沉着冷静,从容不迫。他道:“我的直觉。”
……这,就让人无话可接了。
虽然战场之上,有时真的能以直觉取胜,可传闻不是……那位荣惠郡主在您眼前跳下宫墙吗?
但这话两人都没敢说。
只是话虽然可以不说,但活还是要做。徐空月执意要见一见那位慧公主的真容,卫英纵与向以宇少不得就要出谋划策了。
向以宇想来是个直肠子,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直接道:“纠结那么多作甚?那慧公主不是一直戴着帷帽吗?一把扯掉不就是了?”
卫英纵觉得期待他能说出个有效方法的自己仿佛是个傻子。
徐空月却认真答道:“我想过。”卫英纵开始认真思考,自己现在跑路还来得及不?
“只是那样太过唐突。”徐空月缓缓接上后半句,“我怕吓到她。”他说这话时,神情很是奇怪。像是温柔之中交杂着焦躁不安,不安之中又带了一丝惶恐与害怕。
卫英纵几乎能猜出他在惶恐什么,却想不通他为什么要害怕?是怕自己认错了人?是怕希望一次又一次破灭?
他想不明白。
而徐空月必然也不会多说。
思索良久,他忽然道:“慧公主如今不是与小皇帝很是亲近吗?”作为辅政大臣,几乎人人都想将小皇帝攥进手心里,只是人人都没有慧公主下手快罢了。
或许可以说,是没有人有慧公主那样强大的靠山——先帝驾崩当晚,太皇太后亲自将小皇帝带走了。先帝不曾立后,即便当时凤印由谨贵妃代掌,但她再大也打不过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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