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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花宁使劲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排老旧的长椅,墙上贴着农民抱着麦穗的画,左侧是病房,右侧站满了穿臧色布褂的人。
医院?
紧接着,触发了一连串的记忆。
病房里是大出血的病人,病房外是病人家属,而她是导致病人大出血滑胎的凶手。
现在村里大队长一家揪着她不让走,公安在赶来的路上,一旦确定病人和孩子保不住,她将会蹲一辈子大狱。
——这剧情,不是那本《穿到八零当锦鲤》吗?
乔花宁正想着,只见医生出来,医生左胸前的白大衣上印着‘康西卫生院’,夹着一只圆珠笔。
他语气沉重道:“同志,大出血止不住,孩子也流产了,卫生院条件简陋,没办法手术保住大人,必须立刻转到城里的妇幼保健院!”
话音刚落,就看到旁边一双老手朝她扇过来!
乔花宁身子一侧,让巴掌落了个空。
医院、年代,结合刚才的巴掌,乔花宁明白了,自己穿成了炮灰女配。
书里写,孕妇和孩子一起死亡,她背上人命后,被投放进农场折磨而死,成为年代文假千金的对照组。
“哎,妈,别冲动!”
要扇乔花宁的李老太没打到人,又被亲儿子拦住,哀嚎开了。
“我可怜的媳妇,平日里多好的人啊,她还给你不少吃的,你怎么就狠心推她,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没保住啊!我可怜的孙子!你这个挨千刀!”
李老太死死瞪着乔花宁。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乔花宁已经被她千刀万剐了。
“你别拦我,儿子,里面躺着的,可是你的媳妇!和你尚未出世的儿子!我们家盼了多久啊,才盼来一个大孙子啊!”
李老太哆嗦着手指着乔花宁说。
而整个村子,乃至方圆几个村落,谁不知道乔花宁长的好看,肤如凝脂,鲜眉亮目,齿白唇红,亭亭玉立,光是扎着俩麻花辫,都比年画上的娃娃还好看。
但和她长相一起出名的,是她出了名的笨,笨到极致了,喝口水都能呛的背过气去,自己笨就算了,还经常连累别人,整个大队,流传的都是她的‘光荣’事迹。
现在,她媳妇和孙子,都被乔花宁连累摔倒在地,进了医院,医生都说保不住了!
“妈,我知道,可我是村长,得讲道理,假如乔花宁害得孕妇流产,胎死腹中,是出了人命的,得让公安来审判她。”村长将近四十,两鬓花白,脸庞坚毅。
这孩子也是他老来得子,可能以后也不会有孩子了,医生说了,经过这次非正常流产,以后怀上的几率很小。
除非国手神医来了,否则这孩子流定了。
他痛心,也想怨恨乔花宁,但他更是肩负责任的村长,不能动手。也不能让母亲动手打人。
李老太哀嚎的让人心酸。
乔花宁的小叔往兜里掏烟,掏几次都没拿出来,最后一脸颓丧道:“村长,乔花宁不是那样的人,这事肯定有误会,咱们先调查,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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