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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东向和瞿北来是龙凤胎,双卵双胎,概率极少的儿女双全。
所以瞿家一直被称为有福人家,正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一家满门正义之士,应是受到老天爷的庇佑。
可如今这份福泽却离瞿家格外的遥远——瞿东向失踪后,瞿父受不了打击,急X脑梗塞发作,虽然抢救了回来,却是依然昏迷不醒,瞿母彻夜要照顾瞿父,也是心力交瘁。瞿北来一人挑起了家庭重担。
瞿北来在抽烟,他本来是烟酒不沾的。可世事难料,他也不知道一遭变故,人陷入绝望的时候,是不是就会渴求一些心灵的寄托。
烟或者酒,麻痹神经的时候,也许不会那么痛苦。
此刻他手插在口袋内,头微微仰起,喉结凸出,嘴边叼着一根点了一半的香烟,烟雾袅袅,迷蒙了他有些疏凉的面容。
他在藏珑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事情很顺利,按照计划燃坤应该要对他下手了。
他就快要见到姐姐了,好久好久不见了——再次能够有见面的机会的到来,像海水呼啸着将他淹没,让他沉沦。
没过几日,燃坤拿了引药前来,他眉眼澄净如水,水中小王子,国民偶像,阳光灿烂,无人知晓这片灿烂背后有多龌龊肮脏。
瞿北来一派寻常的样子和他见面,他已经通过叶南往那里得知了药物的反应,至于如何得知的,是不是用活人做试验,瞿北来选择了忽略这份沉重的黑暗。
这个药物必须在引药的诱导下,人会逐渐失去对大脑中枢神经的控制,受人摆布,一旦受控就不会摆脱。但是只要失去引药,人又会恢复表面的正常,看起来和正常人无异,只是会一直听命于第一个对他下引药的人。
燃坤拿出引药的时候,瞿北来微微收紧了拳头,随即恢复一片镇定。
他当然知道自己将会面对如何残酷的对待,但是无所谓,和瞿东向受到的相比,他这点屈辱完全忽略不计。他有漫天恨意,也有万般手段,一定要将这群人渣送上法庭审判枪毙。
他体内是有一点残留的药物,加上反复观察揣摩受控制人的反应和神情状态,已经对这个药物相当的熟悉。
引药的味道渐渐飘散开来,瞿北来垂睫,神思飘远。
燃坤在旁边冷眼旁观,待引药时间到后,他一如往常开口唤道:“北来——”
没有应答。
燃坤嘴角勾起一丝满意的笑意继续试探:“瞿北来,回答我!”
在意料之中,瞿北来立刻抬头,神色平淡的应道:“是,我在。”
燃坤饶有兴致的将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啧啧称奇:“话说你们兄妹俩还长得挺像。眉眼神态,都像。”
没有反应,瞿北来面无表情,似乎像一个提线木偶般。
燃坤当然不会轻易松懈警惕心,他悠然入座,看着还矗立在自己面前的瞿北来,轻飘飘的下了命令:“跪下。”
毫不犹豫,瞿北来双膝一弯跪在了燃坤面前。
“有点意思。”燃坤拨通了松醉霖电话,然后调转摄像头对准了瞿北来问道:“瞧一下人是不是高不定了?”
松醉霖正在家里书房伏案写尸检报告,眼皮一撩漫不经心的扫了屏幕里跪着的瞿北来一眼,随即他眉目一拧,黑色的眼瞳幽深瘆人,在一旁台灯照射下透出一股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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