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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斯年,你,你既然一直都知道五年前是我,为什么,为什么一直都没有来找我?为什么你丢下我跟念念受了那么多的苦?”江以宁因为情绪激动,小腹一阵阵的抽痛。她又是委屈又是难受,尤其是想到,厉斯年那五年一直没出现,极有可能是因为白婧,心里的委屈就如同山洪爆发一般,瞬间将她整个人都淹没了。
“对不起对不起,以宁,你不要激动了,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一直瞒着你不说的,我一直以为你知道,所以……”厉斯年满脸地懊恼,看着江以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委屈模样,心都碎了。
他伸手将人搂入怀中,柔声安慰着。
江以宁就趴在他的胸口,委屈又压抑地哭着,似乎是要将这几年积压在心中的所有怨气和委屈都发泄出来一般。
“好了,以宁,你要是心里怨我怪我,你可以打我,别这样,你现在的身体不好,太伤心的话对胎儿也不好。”厉斯年没想到江以宁的反应会那么大,他有些手足无措地将江以宁搂进怀里,安慰着。
“我不要你管我,厉斯年,我讨厌你。”江以宁哭得双眼红肿,因为此时虚弱的厉害,明明是在发脾气,但是那声音却像是小猫儿似得,半点威胁力都没有。
“不哭了好不好?”厉斯年微微叹了口气,伸手,轻轻地擦拭着她眼角的泪痕。
江以宁哭着哭着只觉得腹部一阵剧烈的绞痛,她身子晃了晃,直接晕了过去。
“以宁?”厉斯年被这状况吓了一跳,生怕江以宁有个好歹,赶紧按了铃找了陶敏过来。
陶敏检查以后,脸色有些难看:“厉先生,厉太太的胎心本来就不稳,你为什么还要刺激她?你知不知道这样对她的身体会造成多大的伤害?现在必须要注射黄体酮保胎了,不然的话,这个孩子根本就不可能保得住。”
“麻烦你了。”厉斯年没解释,只是淡淡地开口。
陶敏去开了药,很快就有人来给江以宁注射了黄体酮。
江以宁哪怕是在昏迷中,也不得安生,似乎是一直在做噩梦,眉头始终紧皱着,嘴里无意识地呢喃着什么。
她从来没有想过,五年前的男人会是厉斯年。
五年了,每次想起五年前的事情,她心中多少有些怨恨,但是并不深刻,因为对那个男人并没有感情,如果不是他跟念念有牵扯的话,江以宁甚至不会去找他。
然而此时,厉斯年却是告诉她,五年前的男人是他,而且他一直都知道五年前的事情,却从来没有跟她坦白过。
江以宁真的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当年出了那样的丑闻以后,江文才只觉得颜面扫地,直接将她跟沈秀琴扫地出门。
为了弥补陆景灏,还赔上了沈家百年的基业,外公因此中风瘫痪,外婆也一直痴痴傻傻,她更是被强行引产,差点没了性命,念念更是可怜,那么小小的年纪,日日来往于家和医院之间,承受着他这个年纪不应该承受的痛苦和折磨。
而这一切,都是厉斯年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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