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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识在寇窈发间揉了揉,带着一队人马直奔军营而去。剩下的一群苗疆小伙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试探地问:巫女, 我们要做些什么?
苗疆和北疆相隔实在太远,本就与中原官话截然不同的苗语放在北疆更是让人茫然。寇窈粗略地扫了他们一遍, 能打的没有几个, 精通蛊毒与爱摆弄残肢的恰巧能对半分了, 一半去治那些中了突厥士兵血中剧毒的将士,一半帮忙收拾外伤。
她带着这群令城中百姓侧目的异族人浩浩汤汤去了伤兵营帐,同原先相识的几个军医交代清了境况, 又给了他们用作简易沟通的几张纸,才留出歇息时间同江果儿说活。
江果儿欲言又止,许久才磕磕巴巴地问:阿窈,殿下殿下他对你好么?
当初他们在北疆时正在斗气,江果儿甚至还大着胆子为寇窈顶撞过沈识。寇窈知晓她真心实意为自己担忧,心中一片柔软,将情蛊之事同她说了:你不必这样忧心,我定然不会受委屈的。
他们已经成婚的消息震得江果儿说不出话,她甚至忧心沈识登基后会出尔反尔负了寇窈,不过情蛊的存在又让她安下心来尤其这还是沈识自己要求的。
这个年纪的姑娘难免会对这些事好奇,沉默羞怯如江果儿也不例外。寇窈和她咬耳朵:若是你情愿,你成亲之时我也可以给你种上。情蛊不仅有忠贞不二之用,在房事上也
江果儿涨红了脸,打断她道:什么成不成亲的你不要用这些没影的事打趣我。
两个姑娘叙够了旧,这才忙碌起来。寇窈琢磨着如何大批量研制能对付突厥的毒,还要盯着一堆不那么省心的族人,免得他们好奇得这儿跑跑那转转被当成可疑的奸细,或是出手太邪吓坏将士与百姓。江果儿时不时替她打打下手,还不忘盯着她好好用膳。
直过去小半个月,吃紧的战事才松了些,沈识才抽出空带着人马来取寇窈依照突厥俘虏的异状炼制的药,最主要的还是回来见见她。
成亲以来,他们还是头一次分开这么长时日。
再俊朗的儿郎在沙场上厮杀了半月也没那么惹眼了。寇窈本想满心欢喜地扑到他怀里,可见到他甲胄加身风尘仆仆,甚至胡子拉碴的模样时也愣住了。
在沙场上不觉得什么,此刻见了她沈识才嫌弃起自己来。他也瞧出了寇窈的愣神,满心无奈地在她眉心弹了一下,沐浴换衣又将自己收拾成个满身贵气的翩翩公子才来吻她。
唇舌交缠是解渴的甘霖,也是燃火的烈油。彼此渴求的两个人在一处根本忍不住索取,再粗暴热烈也不满足。可这里不是纵欲的好地方,尝尝甜头便够了。意犹未尽的二人依偎在榻边,寇窈懒洋洋地摆弄着他的手:沈识,你的手又糙了。
沈识的另一只手在她后颈捏了捏。红痣嵌在齿痕中间更显艳丽,是再暧昧隐晦也再光明正大的烙印。每次在这里留下吻痕,他都感觉自己像一只宣示主权的兽,警告着其他人的靠近。
不过半月,你又变成个小姑娘了。沈识若有所思道,阿窈,要不要给你打些消遣的玩意儿?银太软了不好,白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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