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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窈轻轻嗯了一声, 搭着他的手坐了起来。沈识怕她夜里受凉,又怕严严实实捂着让她热,只给她穿了一件自己的里衣,松松垮垮的, 一直盖到腿根,倒也舒适。
只是刚坐起来她便察觉到了一丝微妙的不适。拉开锦被, 原本光洁的小腿上都是青紫的痕迹, 戴着银铃的脚踝上也有。她此刻有些怕起这只铃铛来,沈识有股莫名的执着,一定要它发出大响动,寇窈怕日后铃铛一响她便想起那感受。
寇窈低头看了一眼,很是委屈道:沈识。
她实在太懂得如何让他心怀怜惜,但他满心的怜惜之中又翻涌着一丝微弱的、想要欺负她的怨。
不止懂得如何让他怜惜, 他可以轻易挑动他所有的情绪, 甚至是怨是恨。小丫头下手太狠,舍得让新婚的夫君变成个中看不中用的和尚还乐得其中,他留下的报复与捉弄却被她的轻声软语瞬间击溃。
于是他又将那些刻意留下的坏收拾了个干净。
是起来还是用些饭继续歇着?沈识问道。
寇窈依偎在他怀里, 揉了揉眼睛道:我还想睡。
于是沈识便没再给她穿衣裳,抱起她去桌边吃刚刚放得凉了一些的粥。粥是他估摸着寇窈快醒时亲手煮的, 用料鲜香且足, 很合她的胃口。
吃完后她又就着沈识的手用香茶漱了口, 浑身泛着懒洋洋的惬意,语气也软了:沈识,你好像外婆。
她道:小时候外婆也爱在这张桌子旁抱着我喂我。
沈识:
他乐意伺候她, 但却不乐意听到她说这种话。
可想收拾她又有心无力,总不能把她按在膝头打上几下他舍不得。情爱之时这是乐趣,平日里动手便是欺辱了,再者她这话在前头,动手倒像是教训小辈的长者,不像夫君。
于是沈识只能泄气般地在她后颈咬了一口,看到浅浅的齿痕浮出来才好受了些。阿窈,他唤道,我更想让你吃点儿别的。
寇窈权当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沈识叹了口气,去揉她捏她。寇窈哼哼唧唧地软在他怀里,抓住他作乱的手:沈识,纵欲不好。
可他们才成婚一日。
修长的手指递到她面前,寇窈闭上眼睛向后躲。沈识低声问道:你自己瞧瞧这话能不能让我相信?
严于待人,宽以待己,真是欠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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