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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脸男子也察觉到自己失言,咳了一声,正色一礼:“姑娘,在下庐陵江波,这位是我好友,清阳薛北流。”
“沈惊枝,寒江人。”徒羡鱼向两人还礼。
“现在就算认识了。冒昧问一下,沈姑娘若进了前十,想去哪个门派?”江波笑呵呵问。
“能走到这一关的人,数量约在四十左右,要想进前十,起码得胜两轮。”初菀来到徒羡鱼身旁,插话说道。
俄顷又说:“我不是说你不能赢的意思,但委实不该把力气浪费在那种人身上。”
“初姑娘。”江波和薛北流招呼道。
“薛公子,江公子。”初菀淡淡扫了眼对面的两人,注意力回到徒羡鱼伸手,抓起她的手一看,拧起眉:“你受伤了。”
徒羡鱼伤在手背外侧,伤口不深,但细长,不过这会儿血已凝住,有了结痂的趋势。她不甚在意地摇头:“小伤,不碍事。”
“那也得上药,然后包扎起来。”初菀神情严肃,“这样露着,若是被人趁机使毒怎么办?”
“初姑娘言之有理。沈姑娘,这是我们江家的独门金创药,即用即见效。”江波递了个瓷瓶出来。
初菀冷冷瞪他一眼。
江波“哎”了声,嘟囔道:“里面没毒,我是那种口蜜腹剑的宵小之辈吗?”
“沈姑娘并非修行者,经脉未经锤炼,受不住你家混了灵力的独门秘方。”薛北流温声开口,冲徒羡鱼一笑,“我出身医药之家,时常在外行医,有不少寻常人可用的伤药,沈姑娘不妨用我的吧。”
说着,取出一个瓷瓶、一卷纱布递与徒羡鱼。
其实徒羡鱼有止血贴,但还没拒绝,初菀就接过薛北流的药瓶,拔开瓶塞、托起她的手往伤口上药粉。
徒羡鱼只好对薛北流回以微笑:“谢谢。”
风停了。
在徒羡鱼目光之外,那朵染了血的金黄桂花忽然颤动起来。
同一时刻,四面八方的圆台上,皆有一朵落花在轻颤。
风又起。
初菀动作轻柔地替徒羡鱼包扎完,对她道:“我也想知道你打算去哪个门派。”
“我……”
徒羡鱼甫一开口,芳华台上的风转烈,无形而强烈的力量凭空而出,迅速波荡。
树摇影乱花纷纷,纷然堆到徒羡鱼面前,旋转着、翻舞着,汇聚成某种形状,尔后某样东西从花瓣中脱出,落到徒羡鱼才被包扎好的手中。
是个金属制成的物件,重量很足,落在掌心沉甸甸的,上端是只雕刻得栩栩如生的凤凰,下方是个四四方方的——印章。
芳华台上的风归于徐徐。
“发生了什么事?”远处的人衣衫和头发被吹得凌乱,满身挂着落叶落花,举起武器做出防备姿态,神情格外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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