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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衡赶紧伸开他壮实虚胖的胳膊,牢牢护住翻飞的银票,好不容易全按住了,他这才吸吸鼻子,没好气的咕哝着。
“是谁在背后嘀咕本小王?”,视线落到跟前的银票堆上,李文衡皱了皱眉,“莫非是那个狠心绝情的女人?”
想到当初丢了自己两张方子,而后拍拍屁股走的潇洒的某女人,李文衡心里就气呼呼的不行。
“该死的!那女人惯是没心没肺的,想必这是已经带着她那儿子与弟弟,在西南玩野了,乐不思蜀了吧?”
想到自己暗暗留意收集到的那些,从西南传来的消息,李文衡就很是没好气,吸吸鼻子,一屁股坐下继续点银票。
只是点着点着,火气又忍不住的冒了出来,心不静了,肥肥的巴掌终是忍不住重重拍在银票上,李文衡咬牙切齿:“可恶的女人,你若再不回京,本小王的匣子都要装不下了,这些分红银子,你到底还想不想要!”
自己拿着臭女人留下的方子,这三年来把生意做的很大,想他李文衡虽然纨绔,却也不是占人便宜的人,跟父王商议过后,两张方子的生意,他还是‘忍痛’分给了臭女人两成,为此他还亲自书信一封传到西南,可恨那家伙却只收信不回信,真真是气死他了!
那女人莫不是真在西南玩野了,被一个区区苗疆尊女勾搭的,根本就不想再回京都了吧?明明她那儿子早就得了他皇伯父的特赦,成了平民了呀!
想到此,看着自己肥肥巴掌下压着的银票,李文衡心里又火气上涌。
带着这样愤愤不平,咬牙切齿又想念不已的心,李文衡艰难的坐了回去,好不容易数清了桌上的银票山,把属于他们誉亲王府的分成取出放一边,把属于某个他心心念念的人的那一份,如曾经千百回重复干的事情一样,李文衡把银票收到了一个鞋盒大小的紫檀木盒中,看着里头厚厚的,已经有六万两之余的银票数额,李文衡放下手里的银票跟里头的送作堆,而后合上盖子,利索的塞到自己床榻的暗格里,某人转头看着窗外已经发芽的桃枝幽幽叹息着。
李文衡就是摊在床上,带着这样思念又怀念且埋怨的心情,等来了匆匆下朝的亲爹,带来让他进宫面圣的消息。
当时他就疑惑来着,看着亲爹还满脸的不解。
“父王,元宵的时候我才见过皇伯父,还与他共饮了一壶玉楼春呢,怎么皇伯父眼下又说想我?”,明明这才没多久不见而已,再一个,他皇伯父这人,会真想自己?怕不是吧?
算了吧,不管怎么说,帝王宣召,雷霆雨露都是圣恩啊。
“算了,王父,儿子这就进宫去。”
誉亲王点头,“嗯,你且小心……算了,你好好的,别跟你皇伯父顶嘴。”,除了给儿子这么句叮嘱外,誉亲王想不到,自己该再跟儿子交代些什么,只能目送儿子脚步匆匆的离府直奔皇城。
誉亲王府中,在儿子离开后,誉亲王就回了书房,一直端坐在书案后枯等着,从日上三竿等到夕阳西下,望着天边的斜阳,掐算着时间,誉亲王想着,这会子也约莫该是宫门下钥的时辰了,不知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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