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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濮桑昌说到此,语气里有羞愧,也有祈求,而更多的却是希冀与期待。
这样的话语,这样的眼神,于梵梵觉有千斤重,一时间压的她透不过气来,有些无法言语。
不管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都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做的也都是普普通通的事,心里全都是普普通通的想法,求的也只是普普通通柴米油盐酱醋茶,一心养大儿子跟弟弟,发家致富图安康的普普通通的日子。
从来没有什么时候,于梵梵觉得,自己可以参与到关系到千万人生计性命的事情中来,即便是曾经在人家苗寨王楼里大放厥词过,那也不过是自己一时有感而发罢了,且说完后她也并不觉得,这样的大事还需要自己继续来参与,她也没有这样的野心来参与。
她于梵梵何德何能?她有这个能力吗?
于梵梵的沉默,代濮桑昌一家三口看在眼里。
阿漓最知丈夫的心意,也知道,这半年来丈夫黑发中突生了多少的华发,同样的身为圣女,她也是希望族人好的,毕竟只有族人好,她儿,她夫跟她才能好。
于是,在场面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之时,阿漓站出来走到于梵梵跟前,双手执起于梵梵的手,口中也全是恳切的请求。
“虽然知道这样做不该,也不地道,可是阿梵,若是可以,婶婶能不能请你……”
“阿娘,王父!阿姐不是我苗疆人,她是大齐人!儿子跟弟弟也都是大齐人!你们知道她这样做可能面临的危险吗?我们不能这样逼她!”
就在阿漓要提出请求的时候,一边的乌看不下去了,虽然身为少主,这样的话他不能说;
虽然身为少主,他该是跟父母、跟族人统一战线的;
可不知为何,看到失语的阿姐时,乌义想也不想的跳了出来,一把挡在了于梵梵的跟前,打断了亲娘嘴里未尽的请求。
这样的乌,这样的阿漓婶婶,这样的苗王,想到当初还是自己大言不惭在先,人家听了,让步了,自己……
“唉!若是王信我,我于梵梵愿意一试。”
终究,便只是因为了曾经自己也是半只苗,便只是因为不顾族人父母反跳出来维护自己的乌,这牛逼轰轰的牛逼事,她于梵梵应了!
听到于梵梵应了,代濮桑昌的双眼闪闪发亮,看向于梵梵的眼神透着如对儿子一般无二的亲近。
他右手再度成拳,有节奏的击打着自己的心口,朗声许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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