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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回当日,举国哀丧,皇帝亲下圣旨。
本想多加册封,却发现无人可封。
——萧君宁无父无母,无夫无子,竟是孤苦一身,为国尽忠。
……
躺在屋中将这些文字翻来覆去地念了许多遍后,沈乔仪只觉得自己都快抑郁了。
她自己当过武林盟主,也在国家危亡之际领兵御敌,深知其中之苦。
区别只在于她不但赢得了胜利,也保下了性命,而萧君宁却永远地葬在了异乡的土地中,尸骸无存。
——怎一个惨字可形容。
不过与她这样的豪杰来讲,护下了最想护的江山和人民,或许是生前最大的愿望了吧。
见状,为免她过度沉浸角色,导致还没开拍就先抑郁了,薛苒时不时地拉她出来吃顿饭唱个K,以纾解心情。
沈乔仪应得很痛快,在外也没表现出什么。
只是每每当午夜梦回之时,还是会替这位萧将军心痛。
……
终于。
在家中足足待了一个多月后,《君宁传》开机了。
开机当日,现场来了不少人,也有些熟人。
身为导演的王岩来了自不必说,连许久未见的祁径竟也到场了。
沈乔仪一眼就瞧见了那位。
——多日不见,他神色稍显疲惫,身形也清瘦了不少。
想来是家中有病人,做子孙的实在是煎熬。
沈乔仪本欲打招呼,却被人先看到了。
“沈小姐,开机大吉啊。”
祁径也望见了她,很快便从人堆里挤了过来,嘴角微微含笑:“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想着祁爷爷的病情,沈乔仪不免担忧,但想着对这样的大家族来说,家主生病或许是避讳,可能不愿被外人知晓,便凑近了些,贴着他耳侧低声道,“祁爷爷如何了?”
祁径僵硬了一瞬。
她走得很急,微风刮过,牵起一阵若有若无的体香。
乌发飘逸,丝丝缕缕叫风掀过,时不时飘到他的脖颈,有种细密的隐麻。
最重要的是……
她靠得实在太近了。
近到只要一低头,下颌就能轻而易举地蹭到她的耳朵。
祁径不由自主滚了滚喉结,耳垂微微泛红:“好多了。”
“是老毛病了。不过因为习武的原因,他老人家身子一向硬朗,还能扛得过去。”
“那就好。”沈乔仪偏了偏头,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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