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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欢再吸了口空牛奶盒，急急忙忙地跑到环卫工人身边，弯腰把牛奶盒丢进撮箕里，轻声说：“谢谢”

环卫工人没吭声，只是把头埋的更低了，好像害怕别人看到他的脸。

颜欢皱了皱眉，只觉得这人没礼貌。

“走吧”颜欢转身跑回去，挽上姜柚的手臂。

姜柚收回看向环卫工人的视线，淡淡一笑，整颗心沉入谷底。

“下午我要请假先走，你们放学直接去电影院”

“好”颜欢点头，语气轻快，“真好，今晚看电影”

要花钱的姜柚心痛难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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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姜柚签完请假条后离开学校去到嘉祥艺术学校。

到教室时，李鑫还没上完课，她轻轻地推门走进去，坐在教室最后的椅子上，不发出一点声音的等她。

过了十多分钟，练习曲结束。

李鑫:“今天就到这儿，回去再练练，下节课我要检查你的指法”

小男孩儿收拾好东西：“老师再见”

李鑫送完学生，拿起水杯喝水，稍作休息。

姜柚见样走到她身边：“老师”

“来啦！！”

李鑫盖上水杯盖子，对着她淡淡一笑，“你先拉练习曲，我去上个洗手间”

“嗯”姜柚把谱子摆好，拿出琴开始调音。

两个小时的课程被安排的满满当当，她连喝水都没时间。

课程接近尾声，李鑫让姜柚休息，她看着笔记本，说着：“下个星期六市小提琴比赛的初赛就正式开始，这几天要注意休息，饮食方面也要注意，不要感冒”

姜柚喝着水点头：“好”

笔记本被她丢在一边，换了个姿势站着，“还是老问题，技巧很好，缺些感情”

姜柚是她教过所有学生中最有天赋的，但情感不对，一直不对，好似她潜意识里并不愿意拉琴。

姜柚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我努力”

她知道就算再努力，她都不会有感情。

“你妈妈对于这次比赛很看重，时不时就打来电话问你的情况”李鑫顿了会儿，重新换了种说法，“如果你觉得有压力，我可以和你妈妈沟通”

吕云之应该是她见过最关心自己女儿学习情况的人，这种关心让她都觉得窒息，更何况是姜柚。

她打电话的时间也让人难以理解，有些时候都是后半夜了，让她摸不着头脑。

“不用”姜柚神色平常，浅声道。

见她不愿，李鑫也不强求：“行吧，今天就练到这儿，从明天开始集训，要努力些”

姜柚笑着，“谢谢李老师”

李鑫歪头一笑，推门出了教室：“客气，回家时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