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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琰咬牙切齿:“里里还拿他当长辈,去之前还不忘同他好好道别。她那么信任他……”
韦岫听到这里,心中默道:信任也未必谈得上,殿下只是想要能够信任他。
眼见吴琰越骂越凶,情绪也接近失控的迹象,韦岫只得开口收拾残局。
她阻止了吴琰继续摔东西发火,她说:“楚檀就算想要正式发布殿下死讯,宣告开战,也得先通过七人议会。只要我们在议会召开前,拿到一半以上的票,他的计划就没法实施。”
吴琰当然知道这一点,可是——“我已经通讯了所有诸侯,没有人愿意在这会儿同楚檀作对!韦岫,我父亲退的太久了,久到没人愿意在楚檀掌控大势时,为了我而站出来。”
吴琰显得有些绝望,韦岫微微垂下眼,她蹲下身将满地的狼藉一点点收拾起来,和吴琰说:“他们不愿意为了你站出来,那么我们就去找能让他们愿意站出来的人。”
吴琰微怔,他明白了韦岫的意思。吴琰有些难过的提醒韦岫:“我知道赵妍对你不一样,可是韦岫,即便我们赢得了赵妍,我们也只有两票,还是阻止不了楚檀。”
韦岫说:“还有韩侯。”
吴琰闻言皱眉道:“韩天不愿意帮忙,他本就是投机者,如今见里里深陷危险,只恨不能立刻向楚檀投诚呢,他不会帮我们。”
韦岫说:“所以我说的是韩侯,而不是韩天。”
她睁着黑亮的眼睛,声音不轻不重地与吴琰分析,如清水般渐渐洗去了吴琰心中的焦躁。她说:“韩涯是韩侯最喜欢的儿子,他的儿子可是被楚檀签批的逮捕令抓进了死牢里。”
吴琰下意识道:“可韩涯不是你和里里联手坑进去——”他终于明白了韦岫的意思,“你是说,把锅扣给楚檀?”
韦岫微微勾起了嘴角,她说:“殿下有在这件事里做什么吗?国安部并不听从她,她只是和太子去吵架了,归根到底,韩涯出事,还是见死不救的太子和楚檀是罪魁祸首。”
吴琰沉默了。
韦岫这顿颠倒黑白让他回忆起了他们的初见,那会儿在第三军校,她和黎里联手卖名次破坏了普兰的规矩,也是用类似的措辞来堵普兰的嘴。
什么叫我坏了规矩,我做了什么吗?我明明什么都没做,错的是别人。
吴琰默默加入了收拾的队伍,他不让韦岫去收拾碎瓷片,自己捡的时候,还不忘同韦岫再次确认:“好,我想办法说服韩侯出席后日的七人议会,你去说服赵妍,这样我们就有三票。楚檀那儿最多也就三票,这次会议决定不出结果,便只能等下次,我们至少可以再拖上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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