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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大姐安顿好了家里的事,孩子让姥姥姥爷照看,买了最早的火车票,唐兰反正也是要去上班,推着自行车跟冯大姐两口子一起出了村口。
大早上有人扛着锄头去地里,看见冯大姐打招呼:“挎着大包要去省城啦!”
冯大姐没瞒着:“嗯呐,我们俩去学学果树的栽培技术。”
“翠柳你别怪你叔多嘴,你这跟着魔了似的承包荒山,图啥咧,现在政策好,安安稳稳种地比啥都强。”
一旁的人附和:“就是的,这一折腾去一个多月,耽误多少钱。”
冯大姐也没辩驳,她还能说啥!连她爹妈都不同意她去,说她是好日子过惯了钱烧的。
冯大姐叹口气:“唐兰,我非得把这片荒山栽满果树,挣大钱,让别人都看看,冯翠柳不是瞎折腾的人。”
送走冯大姐夫妻俩,唐兰一上午心神恍惚,同事喊她都没听清。
她真的意识到,八十年达初,是发展机遇和改变共存的时代,就像是冯大姐,在所有人的嘲讽下立志改造一片荒山,就像城里倒货的小贩,囤货收货赚差价。
再或者像唐兰,只不过是买到了一批的卡布,就赚个钵满盆满。
唐兰自己都没意识到,那批的卡布那么赚钱,有买布的熟客郑师傅:“这下赚台电视钱了吧。”
何止一个电视钱?
唐兰和郑师傅在买完所有的布后整理过账目,抛开所有的成本,这些布一共赚到了三千块钱。
三千块啊,八十年代初的三千块。
这个年头哪个地方出现一个万元户都是不得了的事情,三千块钱,是一个工人六年的工资。
市里的铺子渐渐多了起来。
国家取消统购统销政策的消息传了出来,国家统配价的魔咒不再,从事转手倒卖的人也在增加。
唐兰知道,再复制的卡布的路不行了……
有门路的人多了,能从各个工厂弄出来不少货,暗地里都走低价路线,单纯拼价格根本赚不到大钱。
唐兰把心思放在了那批绒布上。
绝对不能单纯的卖布了,绒布的受众市场很有限,这批布唐兰最多在成本上加一倍的价格去卖,价格再高,不会有客人买账了。
绒布……
金丝绒布绒毛浓密,颜色亮丽显眼,唐兰印象里,后世有几年兴起了一阵金丝绒运动服的潮流,大街小巷常能看见穿着毛绒运动服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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