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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栖意翻了他一个白眼。
“不说就不说,好奇心害死猫。”
碎碎念的小表情意犹未尽。
厉钦择拍拍床板,“那好,那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去医院。”
“这……”
*
在苏栖意的印象里,早年父亲创业,母亲全职,日子本来过得有条不紊。
直到某天,发生了一件事。
那年,她八岁。
参加运动会不幸手肘受伤,因为医疗条件有限,校方第一时间将她送往医院。
处理完伤口,老师去缴费,她一个人跑去上厕所。
封闭潮湿的环境里,她透过门缝看到两个人在嬉笑。仔细一瞧,是在调/情。
那时她不懂这层含义,只看到男人捏住女人的下巴,吻得很用力。女人热情地回应,气氛暧昧到极点。
她推开门喊了一声“妈妈”,偷腥的两人愣在原地。
“小意,你怎么来了?”
女人慌乱,忙遮掩自己的行为。
苏栖意对着她身后的男人又踢又打。
“妈妈,他不是陈叔叔嘛,你怎么能亲他?”
“小意我……”
男人想解释,无从开口。
苏栖意看到他穿白大褂的样子格外刺眼,“哦,原来我妈妈之前来医院做义工都是为了跟你见面。你真坏,我讨厌你!”
她不知道,正是这场所闻所见造就了日后的悲剧。
家庭破碎,一场无法挽回的噩梦。
*
“后来怎么样了?”
她的烧已渐渐褪去,厉钦择看到她脸上的潮红已经幻化成密密麻麻的汗渍。
苏栖意似乎感觉不到热,裹着被子嗡里嗡气:“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叫陈晟的人是她的初恋,她每周都去医院跟他偷/情。我爸爸因为这事跟她离了婚,后来,他们应该去了国外。”
难怪那么抵触去医院,厉钦择顷刻了然于心。
看来苏瑞成功成名就之后没有再婚,也是因为这段往事。
苏栖意说完,轮到他了,她才不会让他赖账。
“你呢,你跟温蓁蓁什么关系?”
晓月走之前点了香薰,房间里除了暖气还有铃兰花香。
厉钦择忽然感觉闷得透不过气。
断然扯掉领带,他狭眼,吁了一口气,怔忡,“她是我父亲的情妇。”
“啊?”苏栖意瞠目,比刚刚发烧还要不可思议。
“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父亲的,我父亲得了重病下不了床,所以就拜托我过去。媒体那边我之所以不澄清,是不想再跟他们扯上关系。反正替他做完这最后一件事,我再也不欠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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