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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鸡像是魔咒惊醒一样继续开始挣扎。
“把剩下的半碗水给你妻子喂下去,先是用筷子沾着水在她唇畔抹三下,然后给她灌下去。”
叶惜媱无视他们三个人的眼神,想要公鸡当替身,饮半碗公鸡剩下的水不算过分。
罗秋生也没敢问,把鸡交给助理自己端起碗拿起筷子沾了水,喂给妻子,一连三下,他放下了筷子,一手将妻子揽进怀里,一手端过碗,“大师,我可以给她喂吗?”
叶惜媱顿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可以。”
罗秋生端起白瓷碗里淡红色的被公鸡喝过的血水抿嘴饮了一大口,随即揽过妻子的另一个肩膀圈紧怀里低头覆上了她苍白的唇,一点一点将口中噙着的水渡了过去,如此反复再三,半碗水终于喂完了。
他给陈梳芸理了理脸上滑过的发丝,细细别再耳后,才恋恋不舍的把她放回了床上。
老管家沾了沾眼角的湿润,这么多年,先生和太太没有红过脸,那恩爱的样子他看了几十年还没看腻。
都说爱藏在细节里,罗秋生对陈梳芸,眼神间就能看明白。
叶惜媱放下重明琴,起身从托盘里那把线香中抽出三根来,又拿出一张固魂符,捏在指尖掐诀念咒:“敕四方诸神令,生魂不散死灵不侵。”
念完,符纸燃起一簇黄白色的火焰,她把线香往前一倾香头在符火上点燃了。
“立!”
一声轻喝之后她把三炷香稳稳地立在了空无一物的碗里,整整齐齐立在碗里的三炷香开始快速的燃烧,袅袅的烟雾升腾而已。
“关门关窗!”
叶惜媱一声厉喝,四张聚灵符已经定在了房屋东南西北的四个方位。
老管家手忙脚乱的刚关上门窗,一阵阴冷的疾风带着落叶打在门窗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巨响。
叶惜媱拿出两张一模一样的符纸,左手食指在重明琴琴弦上死死一勒,一粒血珠在她雪白的指尖上冒了出来。
她指尖血快速点在陈梳芸的眉心,右手的符纸“啪”的一下贴了上去,另一张符纸,她反手贴在了挣扎躁动的公鸡额头上,顷刻间公鸡像是被抽干了生气似的萎靡不振的委顿在地,两个翅膀也耷拉下来软趴趴的垂在了地上。
别人看不见,但在叶惜媱的阴阳眼的视角里,一丝黑雾从陈梳芸的眉心挣扎着升起来,似乎极不情愿似的,还在与眉心的符纸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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