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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荣澜芝干笑几声,心里竟不知为何有些怵得慌,随后干巴巴道:“我,我还得回府陪你姐夫用晚膳,就不多留了。过两日吧,过两日你二姐有空了,我们再一道过来。”
送走了荣澜芝,荣澜语脸上显然也不畅快,索性拉着新荔往厨房去。
做菜,是件需要集中精神的事,很是能让人忘记烦恼。
一路上,新荔拧巴极了,一个劲儿地念叨着。“姑娘,这是成亲,不是过家家。您听明白没有,这是关乎您往后几十年日子的大事。”
“我知道。”荣澜语瞧见刘妈妈已经在切一颗水嫩嫩绿油油的白菜,便去找新买的一块五花肉来作配。父亲虽然已经流放,但家底子还在,荣澜语手里也攥着一些良田铺子,故而她的日子不至于过得连油星都看不见。
“您知道,您什么都知道。那您倒是问问啊,到底是什么人家啊。”新荔按住荣澜语的手,急得直跺脚。
荣澜语这才笑道:“你急什么,大姐事没办成,二姐自然坐不住,过两日便来跟咱们说个究竟了。你不必替你家姑娘抱太大希望,如今以咱们府上的境地,只怕连城门小吏都未必能瞧起咱们。”
这话实在不像是在劝人,新荔愈发静不下心了。“二位姑奶奶是您的姐姐,虽然是先头原配生的,可都是老爷的骨肉,她们总不至于害您的吧。”
“这话又糊涂了。若是不害我,就不会在咱们府上声名狼藉的功夫急着给我定亲,总得等这阵子风头过去再说。她们如此迫切,大概是因为二位姐夫坐不住的缘故。”
“跟二位大人有什么关系?”新荔迷惑道。
“若是我好好嫁人,自然跟他们没关系。但若是我总是独居在这,就跟他们有关系。荣府已经有流放的人了,名声很是不干净,故而他们嫌恶得很。要是我在闹出些不干不净的事来,他们为官者的颜面就更不剩什么了。所以,他们不会允许我一个人独居在荣府。”
瞧着新荔脸色沉郁得快要滴出水来,荣澜语笑道:“你放心,无论多难的境地,我都已经做好了准备。我答应过母亲,要好好活着,要好好经营手里的铺子。如此钱生钱,父亲母亲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老爷也不是您一个人的爹爹。我看大姑奶奶和二姑奶奶根本不在意老爷缺不缺钱花,您今儿看见了,大姑奶奶那蜀锦的手帕就值七八两。”
“所以她也舍不得用啊。方才连按鼻子上的粉都不敢使劲儿呢。”荣澜语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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