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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锦璐跑到大门口,见到母亲崩溃的模样,心一痛,眼泪瞬间掉下来,她走过去抱着母亲,无声地落泪,心里痛恨自己,为什么这么没用,为什么偏偏是女儿身,什么事都做不了,任由他人害了父亲和二弟,巨大的懊悔和自责淹没了她的身心,她就像溺水的人,拼命挣扎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点一点地沉下去。
无能为力!
程慧呆呆地望着女儿,呢喃道:“阿言被走了,阿言被他们带走了……”
池锦璐本就疼痛的心,蓦地一抽,涩涩苦意漫上嘴边,她想张嘴安慰母亲,可是她不知道该说什么,父亲被关进刑部大牢,二弟又被他们带走,大哥远在淮安府做通判,根本帮不上忙。
但愿大哥不会受到牵连。
刑部大牢内,还算干净整洁的牢房里,池秉文颓丧地坐在地上,堂堂正二品礼部尚书,有朝一日,竟沦落到这种地步,池秉文心里始终无法接受。
虽然他来到刑部并未什么苦,但心里面煎熬着,也不知府里怎么样了,就这样胡思乱想着,他竟然看到了二儿子?!
他不可置信地揉揉眼,万分确信那个矜贵公子就是他的二儿子,心里一沉,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抓他是因为他失职,竟然不知道考题泄露,他心里清楚,这是为了抓住背后的黑手,可是为什么将他儿子抓进来,这是怀疑他泄露考题?
还是想让他们池府做顶罪羊,平息百姓的怒火?
池秉文踉跄地站起来,他眼睁睁地看着儿子被送进来,语气不善地看着曹儒,“曹大人这是何意?”
曹儒看着同为尚书池大人憔悴的模样,眼底露出不忍,知道对方情绪不好,他耐着性子解释:“池大人,本官也是听陛下的旨意。”
池秉文面色不虞,这是拿陛下搪塞他呢?
曹儒想了想,挥手让下属们退下,他低声道:“实不相瞒,是京城百姓不相信那些考中的学子,尤其是池二公子,因着你是他父亲,又是会试的主考官,百姓们对此事深感怀疑,矛头直接对准了池二公子,为了平息百姓的怨气,陛下下旨将池二公子送进刑部调查。”
“欺人太甚!”池秉文喘着粗气怒道。
就因为他儿子是礼部尚书的儿子,就因为他儿子考中了会元,这些人就往他儿子身上泼脏水,陛下竟然还下这样的旨意,这不是摆明了告诉百姓,他儿子会元的名头有问题吗!简直是欺人太甚!
池秉文锤着胸口,心里一口闷气憋着,上不来下不去,这滋味属实不好受。
池瑾言走到父亲身边,帮他顺顺气。
曹儒摇了摇头,不知是谁在暗地里煽动百姓的情绪,白日里百姓们聚众游行,口口声声地喊着要求公道,那架势他瞧了都心惊,大有皇帝不处置,他们立地叛国的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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