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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封书信一放,这玉盒就正好满了。
齐眠玉盯着那一大叠整整齐齐的书信,神色冷淡道:“跟我来书房。”
“好的,师兄。”
盛长宁跟着齐眠玉来到山道间,她见齐眠玉停下脚步,应声道:“我懂,我走前面,对吧。”
说罢,她先迈步踏上两级阶梯,继续拾阶而上。
走过山道后,齐眠玉提醒道:“从梅林小道过去。”
盛长宁从善如流说:“懂。”
到了书房,齐眠玉率先一步将手中的玉盒放置在书架上,又道:“下一次的玉盒放旁边。”
“好的。”
盛长宁一边答应着,一边心道:她宝贝就像专门收“情书”的大家长,为了她的学业,真的好严厉。
放好玉盒,齐眠玉将重新摘抄过一遍的一卷书册递给盛长宁,看了一眼盛长宁的眉心,淡声道:“你回去认真看,认真学。”
盛长宁点点头:“我明白,我一定好好学。”
说完,她等了好半晌,问:“师兄,那没有其他事了吗?”
齐眠玉又不着痕迹地瞥了眼眼前人的眉心,说:“没了。”
“那我先走了?”
“嗯。”
“师兄再见。”
盛长宁抱着书册,转身离开。
书房内,齐眠玉沿着窗边望出去,陷入沉思之中。
他要怎样做才能和她眉心贴贴呢?
她要怎么样才会和他眉心贴贴呢?
是夜,夜幕高阔,繁星如坠。
盛长宁正在玲珑居中翻看着白日里齐眠玉给她的那本书册,书册中所写是她当年创出来的第一套剑法。
她宝贝送她这本剑法,要她学的话,证明他还没有太怀疑她的身份。
桌上烛灯灯火微微摇曳过后,自院外传来风铃轻摇的声响。
盛长宁起身去院中打开门,抬眸一看,迟疑道:“师兄?你怎么来了?”
她说完这话,又发现齐眠玉往后退了三步,目光幽幽地盯着她,冷冷出声:“你是谁?为什么在春醒峰?”
“师兄,你……”
盛长宁瞧见齐眠玉的动作,认真地端详过眼前人面上神色与状态,从他那双泛着清醒醉意的赤眸之中,得出一个结论来。
她宝贝又喝酒了,还是一杯就醉得看似清醒、实则一点底也不清醒的那种醉意。
“你心情不好吗?”盛长宁轻声问道。
齐眠玉不回答她的话,以一种警惕的目光盯着她。
盛长宁想了下,毫不犹豫唤道:“宝贝。”
她宝贝,一喝酒,就断片。
某种意义上来说,对她好像还是件好事儿?
齐眠玉认真往前走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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