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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烦气躁的温子毅语气不大好：“哪来的老太婆，知不知道这是办公重地，有很多机密，你……”

话还没说完，柳教授忽然疾步向前，在温子毅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耳瓜扇过去，力气不小，打得他嗡嗡的。

“你……”

柳教授：“小小年纪不学好！”

温子毅捂着红肿的脸颊，不可思议看着眼前的老人，嘴唇哆哆嗦嗦，压根不敢去看夏满月那边。

心里边跟浇了滚油似的，嘶嘶往外窜烟，心说这是让老太婆看出来了，不应该啊。

他假扮江淮涛三个多月，连霍长川都没提出过质疑。

温子毅跟得了帕金森似的，手颤个不停，摸向自己的脸皮，嗯，是中年男人特有的磨砂质感，没变啊。

“小文，你怎么跑这来了？”

神色忧急的江启忽然迈步而来，踏入办公室，视线先是被郁郁葱葱的植物人占满。

“阿启。”见到想念的男人，夏满月欢喜拥上去，抱住男人宽厚臂膀，挨挨又蹭蹭。

温子毅看得眼神冒火，酸得将后槽牙咬得咯吱作响。

江启感知敏锐，凌厉视线落过来，他慌忙将视线移开，勉强挤出个笑容来应对。

夏满月凑到江启耳边，简要说明情况，舒斐也跟进来，落在温子毅身上的视线充满疑惑。

“江启，你快来，教训他，孩子还小，不懂事，你一定要把他掰正，别走歪路。”

柳教授神情焦灼，去拉江启，往温子毅面前送。

江启只当柳教授病情发作，温子毅这个当事人却因为心虚，动作上频频露怯，往后退一步，还被凳子给绊倒，摔得脸色煞白。

舒斐呲牙微笑，上前将人扶起来，还好心地给拍拍灰，“头，怎么这么不小心？”

温子毅内心鼓声震天，不敢他在眼神上有任何接触，干声说：“资料整理好了，待会我还要开会。”

又匆匆跟夏满月道谢，赶客的意思很明显。

江启一手扶柳教授，一手拉着夏满月，离开办公室。

直到走出了办公楼，几人原地停住，才默契地对上眼神。

夏满月首先开腔：“这个江淮涛怪怪的。”

旁边，柳教授拄着拐杖，嗯嗯点头。

舒斐掐着下巴深思：“看起来像个毛头小子。”

柳教授又跟着嗯嗯点头。

江启哼一声，“四十多了，年龄上对我来说毫无竞争力。”对于老不老这个问题，终于重新找回了自信。

柳教授使劲顿了下拐杖，还特意多嗯了一声。

舒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