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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莱想反驳他关于“睡过”的言论,总不能是同床共枕后就可以称之为睡过吧,这样太草率了。
靳言竹理都不理她的反应,继续问:“出国也不说,不舒服也自己撑着,怎么,咱们两个网恋呢?”
姜莱简直哑口无言。
前一阵不是很好么?误会了都知道直接说,现在怎么又这样了。
靳言竹微叹,拉着她走到桌边,又问她现在还想不想吐。姜莱实话实说:“好些了,但是头还是很晕。”
她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自己感冒还没痊愈,那个吻又加深了她的症状。
靳言竹伸手贴了贴她的额头,把人按到床边做坐好。
他把那个托盘放到了床头柜处,昏暗灯光下,姜莱看到了瓷碗里的白粥和咸菜,仿佛静物油画般被搁置在深木柜面上。
他伸手拿起勺子,又像她刚刚在车上那样细心都吹了吹勺里的粥。粥煮的糯糯的,很适合病人吃。
姜莱身子微微斜着,靳言竹垂着头,动作细致,带了些他不自知的温柔。在这个角度看过去,他的睫毛很长,用心做一件事的时候偶尔颤动,像轻柔的羽毛。
即便如此,姜莱咽下第一口粥的时候还是十分勉强。
一勺没满的粥,她只抿了一小口,然后秀气的眉毛皱起,开始抱怨着不好吃。
靳言竹对她没辙,在使用强制措施和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之间徘徊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觉得应该先讲道理。
姜莱可不听他的道理。
“你自己尝一下啊,”她挣扎道:“真的不好吃,我讨厌喝粥。”
靳言竹瞥了她一眼,重复:“你真的要我尝?”
姜莱被这眼神瞥得怔了一下,反应过来的时候靳言竹已经凑得很近了。她条件反射般地往后仰了下,却听见他笑了声。
被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靳言竹的表情也没什么变化,他很坦然地接受注视,又舀了一勺问她:“想怎么吃,自己选吧?”
殊不知刚刚还决定要先讲道理。
姜莱嘟囔着:“为什么不直接吃药啊?我的体温还没降下来呢,这个温度会烧坏的吧。”
靳言竹只答了句“不会”,然后就认真地给她喂粥和小咸菜了。姜莱皱着眉一直盯着他的脸,感慨着美色误事的同时,一不小心就吃了小半碗。
靳言竹对自己的成果颇为满意,过了好一阵才答道:“空腹吃药不好。”
“哦,”她认真地点了点头,一脸受教了的表情,“那我下次注意。”
靳言竹瞥了她一眼,气笑了。
“你再说一遍?”
姜莱:“……”
聊天分散着她的注意力,过了十来分钟,那碗粥终于在又哄又骗里吃完了,感冒药要过一阵才能吃,靳言竹去浴室给她放水,回来之后叫姜莱去洗澡。
她把脸往靳言竹的手边靠近,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蹭了蹭男人自然垂下的手。
靳言竹顺势托起她的脸,勾了下她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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