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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昭悲愤不已,给大妈们跪了。
跪完大妈,回头见到越慎言,卫昭不得不又跪了一次。
“你确定那个段轲真心是想要娶二姐?”越慎言一脸的怀疑,“十天前我和他在校场上遇到了,略聊了两句。他只同我夸你,夸你样貌好性情好,仗义又勇敢……”
越慎言本不相信传言,可是被段轲这一阵夸,把谣言当真了!
“他都要把自家家传的玉佩赠给二姐了!不是倾心与她难道是要拿这件宝贝开玩笑?!”卫昭倍感无力,“再说了,同你提一下我能说明什么?!不和你说我难不成要聊二姐?”
而且段轲什么品位!那天她卫昭明明绿油油的,哪里看得出模样好了?!
看到卫昭不大高兴,越慎言压了压心底的不爽,自我安慰地说了一句:“谅他也不敢。和我们越家作对,是活腻了?”
卫昭本来想提一下卫相参越将军的事情啪啪打越慎言的脸,可想想还是忍住了。
以和为贵、以和为贵啊!
————
段轲来卫相府上拜访,拜访的是卫夫人。
段轲不提提亲的事,卫夫人也没让他见卫昀。
卫昀心急如焚,只怕段轲哪天被卫昭打动了,要舍自己而就妹妹。
卫昭瞧在眼里,也没去打听卫夫人同段轲说了什么,只同卫昀说:“二姐只管放心,夫人心里都明白的。”
每次段轲离开,卫夫人都是命人送着他路过卫昀院门,往相府西门出去。
卫昀的院子一进门就是一面影壁,挡住了院子里的所有景观。
目所能及唯有壁上画着的美人图,和壁下种着的一排牡丹。
时值四月,正是牡丹花开得最艳的时候。
国色芳华,美得让人窒息,令人不由得遐想连篇——花且如此,院主定当比花更美、比花更艳才是。
卫昭听采薇说,段公子来了的这四次里,有一次卫昀凑巧在他离开的时候抚琴,一次是在教屋里的丫鬟念书。琴声书声,引得段轲不由自主地微笑。
而另外两次兴许是卫昀在绣花或是在休息,院里静悄悄的。
那静悄悄的两次里,段轲在她院子的围墙下停了足有一炷香时间,才默默离去。
这些卫昭都没有同卫昀说。
其中的情意和妙趣,还得他俩成婚之后,段轲自己同卫昀说才好。
卫昭想完,微笑着又补充了一句:“而且,段世子对你是真的有心的。”
若是没心,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求见卫夫人?
卫昀不知道其中深意,愁眉不展地靠在床头,对卫昭道:“可要是他真有意……为何不寻了人来说?”
“段世子在外有克妻的恶名,寻常人家哪里肯把女儿嫁给他?直接寻了人上门说,依着咱们夫人的性子,直接将媒人打出去都是轻的。”卫昭给卫昀细细分析着,“这事,急不来。而且我认为,慢慢来,未必见得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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