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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玉英:“……”
那就没办法了。
席慕枫乃是天下赫赫有名的大诗人,大名士,诗作一出,时常是洛阳纸贵,他这些年也已经显少露面,诗作词作都越发少见,可水平没有下降,每每一首作品现世,总是最短的时间内南北传唱。
岳东楼自己作诗的水平一般,但他能支使得动席慕枫,那位随便给他改一两个字,他写的诗词岂止是提升一个档次,登时改头换面。
更不要说,还有席大家的画作!
自从画作和诗词一出,太平山大部分地方还属于穷乡僻壤的险恶之地,唯独这一片,纵然山高水险,纵然乱林密布,纵然有猛兽出没,还是有好些文人墨客冒险而来。
此时山涧中三三两两的书生或者席地而坐,或者登高远望,谈诗词,作文章,好不快活。
不少人就此扎营,连帐篷都星星点点搭建了一堆,显然打算小住几日。
此时天色已然不早。
篝火升起,野味下锅,香气扑鼻。
“书院里现下重视武科,便是再不爱习武的学生,最起码也得学成个骑射娴熟,大部分都有点身手,不敢说怎么高深精妙,可爬个山,涉个水,那是不在话下。”
袁泽喃喃自语。
费修略指了指前头的拗口:“如果不从这里穿,绕路而行要多耗三四日的时光,还得是咱们脚程够快。”
“要是等他们这些人散开,怕是有的等。
杨玉英左右看了一眼,他们扛着各种工具,身上披挂了好些零碎,偏又生得好,十分显眼。
先不提别人,只欧阳雪的仙姿佚貌,与人在深山幽谷相遇,别人说不得要把他视作神仙之流。
大顺朝这些书生,恐怕能算得上是这世上最八卦的家伙,但凡让他们看见,也许等不到明日自家几人的音容笑貌就要传唱京城,到时被诸般揣测,哪里是好事?
皇城司里许多熟悉的师长,同学,一听形容,就能猜到是她和夏志明,到时候肯定平生波折。
若是让邹掌事知道,自家十分心爱,并当接班人培养的两位下属,居然要‘盗’太宗他老人家的陵寝,也许不必山河祭那些大祭司们偷偷扎小人诅咒,邹掌事就先气得吐血身亡。
杨玉英深吸了口气:“小夏,你调人过来……罢了,我再想象。”
无论是调皇城司的人手驱赶,还是找京兆府的差役哄人,都会留有后患,麻烦就麻烦在,这些书生不是一般人。
各大书院的佼佼者,哪个不是天之骄子?都不怕事,真被轰走,为了颜面也要闹腾。
袁泽蹙眉,沉吟道:“我到有一计,可令村民编造些猛虎食人的传说,只道山中有猛兽,劝他们……”
话音未落,却见欧阳雪拔出腰间长剑,轻轻一挥,不见半点烟火气,只有剑上一抹幽蓝的光闪烁,刚映入人眼便消失不见。
下一刻,天色陡然大变,只听轰隆轰隆的声响响起,不知何处寒风席卷,山顶上的云海降落,声势浩大的巨石卷着冰花雪块儿滚滚而至,气势磅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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