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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些,姜洵咬牙摒息,听曲锦萱回答。
四目相接,二人短暂地对望。
曲锦萱轻轻摇头:不曾。
那人只是惯常冷凝着她,虽然现下想来,那般冷凝令她浑身发毛,后背泛冷。
虽听她否认,可姜洵心绪激荡,好半晌,才渐渐平复下来。
宫中的事,苗钧水可与你说过了?
曲锦萱点头:说过的。
姜洵声音放柔:莫怕,我都安排好了,会尽快结束的。他捏了捏拳,忐忑地问道:你何时认出我的?莫不是在别苑中,我便露了马脚?
曲锦萱默了默,并不答他这话,只道:民女离开许久,近来嬷嬷身子不大好,霄哥儿若哭闹了,巧茹许哄不住。陛下若无吩咐,还请容民女先行告退。
姜洵额角抽痛。
明明前回还自称是我,今日,又开始用起这个令他刺心的自称了。
罢了,果然不能心急。
去罢,别说嬷嬷了,你这病也方好没多久,要注意歇息,莫要总让霄哥儿黏着你。那小子是个得寸进尺的,你越宠他应他,他越是黏人。要让他哭上几回寻你不见,自然乖乖让旁的人哄抱了。
曲锦萱恭谨福身:谢陛下宝训。
萱萱。
将将转身走了几步,曲锦萱又被出声唤住。她转回身去,看向姜洵。
男人直勾勾地盯着她,眸中星如光动,神色恳切。
待近日事毕,可否与我叙几句话,私谈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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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庆王府。
内室中,崔沁音正替庆王更着衣,一声不吭地,听庆王兴致勃勃说着话。
他本是内敛自持,甚至有些古板沉闷的性子。前些日子,因丁老将军迟迟不退军,那南涉被打得恼羞成怒,威胁着要抖出盟约要直接拉他下水垫背,他镇日忧惶且沉郁不扬。而此刻,那等担心一扫而光,这会儿兴致上来,自己洋洋洒洒说了一通,还犹不自觉。
换好寝衣,庆王抬手理了理领口,又去问崔沁音:对了,本王还未来得及问,你怎知那傅府养了私兵?
臣妾与王爷说过的,这几日,王爷许是诸事缠身,不曾放在心上。
崔沁音直视着庆王那双熠熠闪动的眸。因为兴奋,那眸中聚着腾腾焰光,仿佛明晚之事,他已十拿九稳。
崔沁音平静地复述了一回:臣妾是去慈恩寺为榆哥儿讼经祈福时,偶然听见傅府女眷私下里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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