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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华宁一:“皇上的毒能解吗?”华宁一眉头紧锁:“很棘手,这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毒,御医甚至连中毒都没诊断出来。皇上时而清醒、时而昏迷,每隔几个时辰就会咳血一次,指甲上有怪异的红色血点,颈后也有指甲大小的一块,脉象极为不稳。目前,我只能用金针压制住毒性,可是这样最多也只能坚持一个月左右。”咳血,红色的血点,莫非是?我想到我的那本毒经,我还从未实践过呢,于是我心思一动:“华大哥,若是你治不好皇上,会被降罪吗?”华宁一说:“降罪是肯定的,多半还会被杀人灭口,因为只有我查出了皇上中毒的情况。”我吓了一跳:“那你明日进宫的时候,我装成你的药僮随你一起去看看吧,也许那毒我知道也不一定。”华宁一立马拒绝:“不可以,那皇宫危机四伏,我不会让你去的。”我跑到他身边拽着他的袖角说:“华大哥,若是现在皇上殁了,太子继了位,那我们可就都危险了。皇上多活一时,我们就多一份安全那。”华宁一沉思半晌才说:“那好,明日你一定要牢牢跟住我,千万不要跟其他人说话。”我说:“我会小心的。华大哥,快点用饭吧,你晌午吃了没,再忙也要顾着身体。”华宁一温柔的凝视我:“华大哥知道了。你身上好些了没有?”我红着脸说:“好多了,华大哥赶紧吃饭吧。”

第二天一早,我打扮成个药僮的样子,华宁一把我上下看看,从一个罐子里沾了些什么给我抹了一脸,我照照镜子,呀,黑黝黝的一张脸。华宁一笑着说:“这样就好多了。”我说:“这要是淌汗了,还不得成个大花脸?”华宁一说:“现在不热,不要紧的。呵呵,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小药僮柴胡了。”柴胡?好难听啊。算了,反正也不是我的名字。

我们坐着马车驶向皇宫,在宫门外下了车,太监让华宁一乘上一顶小轿,我拎着药箱低着头跟在轿子后面快步走着。走了好长时间,我的手被药箱勒的生疼,怎么还没到啊。又过了好一会,轿子才停下,一个小太监打起轿帘,请华宁一下轿。我低着头上前跟在华宁一身后,大气也不敢出。沿着汉白玉的台阶走上去,进到一间巨大的宫殿里,虽然很好奇,可我却一直不敢抬头。这殿里弥漫着浓浓的药味,能看见很多人的脚。华宁一跪下行礼:“草民参见皇上,容妃娘娘。”我跟着跪下。只听一个柔美的女声说道:“华神医免礼,昨日经你施针以后,皇上的情况好了很多,似乎没那么痛苦了。你快来看看。”

华宁一起身说:“谢娘娘。”然后走到龙床边跪下,开始细细的诊脉。一会,华宁一叫我:“柴胡,把药箱递给我。”我依言上前,在华宁一侧后方跪下,把药箱轻轻打开,拿出他针灸要用的东西。华宁一回身对容妃娘娘说:“娘娘,草民现在要继续为皇上施针,请您吩咐散去宫人,开窗换气,以保证皇上呼吸通畅。”那柔美的女声吩咐下去:“福全,让他们都退到殿外守候,把窗户都打开。”“喳。”一个有些尖锐的声音响起。然后就听见窸窣轻微的脚步声不断向外走去,片刻间就退的干净。那尖锐的声音又说:“娘娘,都下去了。”容妃娘娘说:“华神医,请开始吧。”

华宁一打开插着金针的牛皮包,我帮他点着烧着烈酒的小火盅,他抽出金针在火上烤过,慢慢往皇上的几个大穴开始下针。我趁机偷看,只见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穿着明黄的中衣躺在金碧辉煌的龙床上,他的唇上蓄了很漂亮的一字胡,从他的脸上隐约可以看到轩辕灏煊的影子,只是他脸色发黑,嘴唇青紫。我往他的手看去,指甲下果然有很多针尖大小的血点。我看华宁一施完针,就小声的说:“少爷,您不看看皇上颈后的血点?”华宁一立马明白过来,告声罪,微微抬起皇上的头,颈后果然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血点,殷红鲜艳。

我昨天想起毒经上记载的一例毒药,中毒后的症状跟华宁一描述的相似,今天亲眼见过后,我基本可以确定皇上是中了这种早已失传的毒。毒经上虽然有记载解毒的过程,可是大部分中此毒的人都是经历痛苦而死的,想到这里,我的心里有些沉重。

华宁一施针完毕,又写下一张药方交给守在一旁的御医,御医接过吩咐人下去煎药。容妃娘娘关切的询问:“华神医,皇上的病情如何?”华宁一说:“回娘娘,暂时是控制住了。草民还要回去研究一下,可能会有新的发现。”容妃说:“一切就有劳华神医了。如果连华神医都没有办法了,那皇上……”华宁一恭敬的说:“娘娘放心,草民定会竭尽所能。”

华宁一正要带着我退下,却听见宫人通传:“五殿下到。”我们只好又退到一边,我一直到现在头都没抬起过,脖子早就酸死了,不由暗暗埋怨起轩辕灏煊来。只听见轩辕灏煊走近殿内,跪下行礼:“儿臣见过母妃。”那柔美的声音露出一丝欣慰:“煊儿,快起来。”我跟着华宁一再次跪下行礼:“见过五殿下。”轩辕灏煊走过来,亲手扶起华宁一:“华贤弟免礼。我父皇的情况如何?”华宁一说:“暂时稳定下来了。”轩辕灏煊说:“华贤弟可能随本王回府?本王有些事想问你。”我看见华宁一的身体僵硬了一下,紧接着答应说:“是。”

等轩辕灏煊跟容妃娘娘说完话,我们就跟着他后面出了宫,一坐上轩辕灏煊的马车,我立刻放下药箱,赶紧想把脖子抬起来,可是脖子僵硬的动不了了,我轻嚷着:“华大哥,我的脖子动不了了。”华宁一忙在我颈脖后面轻轻推拿放松,一边问我:“好些了没有?”揉了好一会,我的脖子才能勉强转动。华宁一说:“华大哥让你别来,你偏要跟着,这宫里的规矩多,亏你还能忍到现在。”我说:“我可是能屈能伸的,总之这趟没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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