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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子仿佛在说,他怎会不知。
容濯似是自嘲般的笑了一声,“也是,世人都说淳国三王爷不外乎酒囊饭袋、废物一个,除了花天酒地、走狗斗鸡,一无是处,空长了副好皮囊与花架子,连衡王殿下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又怎么会猜不出他的去处?”
“你喝醉了。”容澈淡淡说道。
“也是,是醉了,否则就不会明知故问了。”容濯心中生出一股燥意,拿起酒壶就往口中一顿乱灌,眼角亦透出淡淡猩红,“难得出来陪我,来,陪我一醉方休。”
容澈心知他方才所言并非有意,又思及少年多日来舟车劳顿、素食简行、收束天性,便不愿再扫了他的兴致,遂也随他而去,饮下了这酒。
几杯清酒下肚,胸中渐涌起一股热意,连平日向来清冷的眸亦添了几分暖色,容澈唇间勾起淡淡笑意,都说酒醉人,可亦是人自醉,不全在酒;即便无酒,自醉之人又何曾有减......不过不可否认,这的确是个好东西。
意识逐渐迟缓之时,楼下传来了锣鼓轰鸣声,伴着看客的呼喝及掌声,浓妆艳抹的几位伶人亦登台开了嗓。咿呀婉转的短短几句,便令似醉似醒的公子佳人们勾起了意趣,在那唱词中流连往复,忘却凡尘俗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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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宁知那事已办好,便不再管邻间那人,让姜筠坐下陪她吃酒听戏。
这约莫是一出新写好的戏本,她从前还未听过。那旦角儿的唱功倒是其次,只是她扮的这个角色乃是位千娇万宠的公主,还生得一副怜爱可人的模样。
楚宁眉头微皱,仍继续听了下去——
公主年少懵懂,不知愁滋味,却于机缘巧合之下,识得了一位王爷并对他一见倾心。心思单纯的公主初尝情滋味,只会笨拙地日日向那人示好,并借机亲近那人。公主情意渐深,可王爷始终不咸不淡、不露声色。
直到一日,那王爷竟主动邀公主相会,公主自然是欣喜如狂,以为深情不负,能够得偿所愿。可没想到,那日她赶赴相会,等了一整个日夜,那人始终都未出现。
待到她怅然返回,才发觉城内已发生了政变,她从小长大的宫殿,早已弥漫在一片烟尘火光中,而那位她心悦的男子,却在此时被将官们拥着从宫城中缓缓走出,他们唤他“王”......
唱词到此处,戛然而止,座下人无不唏声惋叹,一时之间,都无人开口说话。
台上之人见戏已演完,正恭了身子欲下场去,还未抬脚,谁知从二楼忽传出一道清悦人声。
“先生,您这戏唱的不对。”
众人正意犹未尽,不想冷不丁冒出这话来,一时间席上又出纷纷杂杂传出些言语。而台上那位“公主”似乎也未料到此景,惊诧过后,温言笑道:“不知足下有何高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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