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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心,原本就比他小啊。

又有几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舍得,抛下世上总总,那么大的心,只容得下你一个。

武大郎,容得。

不是,死了吗?

男人,聪明如男人,是不会,做亏本交易的。

蠢的是我们,心小,还不懂得,多装些……

女人,到了一定的时刻,为了爱,明知道会死,也会去飞蛾扑火。那种勇气,不是气壮山河的英雄气,只是一份儿女情长,一份,只有女人才有的,女儿心。

女人,到了一定的时刻,因为爱,是愿意下跪,请求男人留下来的。只因为,她用尽了力气,那一份,如怀胎十月的执着、爱与艰辛,让她拿得起,放不下。

不要说骨气,当你爱了,就没有骨气。

芯瑶的骨气,全都用光了。

剩的,只是感激。

感激?

到最后,莫谦,你要这样逼我吗?

你一定要这样逼我吗?

让我眼睁睁看着,别人在我身上,吃我的肉,喝我的血吗?

感激?

感激?

你感激我?那我怎么感激你?

她似乎想到些什么,冷冷的扯了下嘴角,闭上眼,静默的,没了表情,拿着喜帖的手,收了又紧,渐渐的,放松了力气,就跪坐在地上,似在休息,似在冥想。

眼眸悠悠的抬起,而后,奇异的,光彩渐次由蔚蓝的眼底流转而上,猛的从地上爬起来,踏着赤脚,冲进浴室,对着镜子,静默的看着自己的眼泪滔滔的留下来,高举起大红的喜帖,看着镜中的自己,参合着泪水与冷笑,一寸一寸的撕烂那抹红,散了一地,也散在她身上。

开到荼靡花事了,尘烟过,知多少。

当年花信心思好,又成春瘦,落红满地,苍凉泪流。

爱过,如花开。

花残,落地,却总是有的。

毕竟,根,扎在心底。

她原本想,她,放手了。

你见,或不见我,在你的生命里。

我就在那里,不喜不悲,不争不抢。

可如今,她是爱他的,深爱……

只是……

她只是一动不动,墨蓝的眸子被柔软的卷发遮住一半,却挡不住,那越演越盛的眼波流转,到最后,她的双眸已经变得空茫,像是顺着不停流淌的泪逝消了颜色,只像是水光流转的晶体。

她对着镜子,看着自己,悲愤的,讥讽的笑,咬着牙,带着嘶吼:“我要报复,有一天,我要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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