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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洛制作的药物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抵消荒野女巫的魔药,因此每一个军部的成员在踏上黑街的土地后都能获得一次接种的机会,第一个是我,第二个是264号通缉犯,第三个是清道夫,第四个是被军事法庭派来的阮哥,最新一个是你,可惜,药物并不是对每个人都起作用。”

这就是阮钰铭会被绑在椅子上的原因了。

房其琛、女巫、清道夫、阮钰铭,偏偏没有最该出现的塔长杨明,唯有军部的人才能获得一次求生的机会,而没有接种的人,自然也不会隶属于军部。

晏菀青低头看向手里的纸张,那是一份对外的报告汇总,这些每隔三日发送一次的信息十分工整,从年初至今,全部只有一句话:

“战犯房其琛,极度危险,建议销毁。”

而每一次信息报送的落坎,都写着“中尉阮钰铭”这五个字。

整整7个月,七十多次的坚持不懈,大总统派他来或许是为了让房其琛忏悔,可阮钰铭一心想的却想自己的任务目标死。

这实在是太有意思了,晏菀青摸了摸下巴,觉得自己的脑子就是个榆木疙瘩。

就算平日里表现的再怎么粗神经,阮钰铭也是一名情报员,还是一名军衔为中尉的情报员。

情报员的第一课是什么?

是伪装和说谎。

很显然,就算一直被旁人嘲讽资质低劣,他在这方面也完成的极好,在晏菀青与他接触的三日里,从没在他的情绪和表情上察觉到任何异常。

“我还是……太嫩了啊。”她感叹道。

“阮哥是我幼时的邻居,”房其琛将一个方形印章模样的东西拿在手里,瞄准了自己印有编号的手指,快速卡了下去,滋滋的声音从印章和手指的交界处传来,一股肉香味开始在屋内弥漫,“我父亲叛国后,母亲将我寄养在他家。”

“一开始我们相处的不错,可随着年龄的增长,哨兵与普通人的差异逐渐显现,他开始对我感到畏惧,就像是他的父母一样。”

普通人对哨兵和向导似乎永远只有崇拜或畏惧这两种情绪,在远离时崇拜,在接近时畏惧。这其实也可以理解,当小孩子们发现自己以为温顺又乖巧的宠物其实可以轻而易举的咬破他们的喉咙时,也会惊慌失措的哭泣和躲避。

阮钰铭是一名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凑巧的是,他还拥有了与优秀哨兵近距离接触的机会。

这可真是一场灾难,对于二者都是。

“他害怕我,而这种害怕在他父母死后就攀升到了顶峰,”将印章从皮肉伤拿开,房其琛熟练的将准备好的伤药倒在了伤口上,当白色的粉末与血肉相融,饶是他额头也沁出了汗珠,“他的父母死于与血色苍穹的一次冲突,也算是我父亲下的手。”

“他变得无法与我相处,每到夜间就会歇斯底里,直到我母亲给了他一大笔钱,名义上是抚养费,其实就是抚慰金,而自从我去了哨兵学院,我们两个就再也没有见过面,如果军事法庭没有找他来监视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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