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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行,知道你阮中尉薪水低微,”把右手搭到棺材上,清道夫冲着三人扬了扬下巴,“我要开始干活了,麻烦您带着那位小姐回避一下?”
他指的显然是晏菀青。
“好吧,我正好上楼收衣服。”
被点名的女孩干脆的摊了摊手,在阮钰铭的陪伴下往楼梯口走,在彻底离开前,她向屋内望了一眼,看到的是房其琛缓缓走向清道夫的画面。
他们之间有秘密。
她在阮钰铭的督促声中抬步上爬,眼睛的余光依旧扫向楼梯栏杆的缝隙。
清道夫是在接到电话之前登门的,那么他原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啧,真吓人,我还以为那头科迪亚克岛棕熊会直接拍死我,”目送重新变回浣熊形象的精神向导跟着自家主人身后跑走,清道夫对着房其琛耸了耸肩,“这姑娘可真彪悍,明明长了一张漂亮又可爱的脸。”
“你果然还能看到精神向导。”房其琛抄着手看他。
“怎么说我以前也是哨兵。”清道夫一只手持刀,一只手在尸体的腹部压按,像是在寻找什么。
“你现在也是哨兵。”
“不,我不是了,”在耶奇的腹部摸到一块硬物后,男人立即就将刀刃斜着刺了进去,哨兵紧实的肌肉让这个简单的动作颇为艰难,“在我的向导死亡的那一刻,身为哨兵的我也就跟着死了,彻底稳固的精神纽带断裂实在太痛了,我的精神向导当场就消失了……”
他一边说一边将刀口处划开一个口子,露出了里面暗红色的肉层,刀尖在里面挑来挑去,最终挑出来了一小块黑色的固体。
“那种感觉真的是生不如死,并非是肉体上的痛苦与折磨,而是你的全身心都想追随对方而去……其琛,他们都说向导是为哨兵而生,我却觉得是向导在控制哨兵……”
没有外人在场的情况下,清道夫对青年的称呼倒是亲热了很多,虽说对方看起来并不怎么买账。
“我见过真正结合后还链接断裂的哨兵与向导,他们倒是看起来没受什么影响。”青年冷淡的反驳。
清道夫知道他在说谁,实际上,找遍整个王国都不会再有这么特殊的例子了。
“就算不想爱人,也会想念自己的孩子,”他从黑皮衣口袋里找出了信封,递给了房其琛,“你有多久没有回去看过她了?要我说,这可不太好。”
房其琛没有动,他对着清道夫手里的信件皱着眉头,颇有些如临大敌的意思。
“军情处的幕后黑手不需要没用的天伦之乐。”青年说道。
“她确实不需要,”清道夫把信塞到了他怀里,“但我需要,慢待军部的活,可是会丢掉小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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