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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秀花眼前又是一片晕眩。
她捂住胸口,慌忙背转过身,见到俩儿子也回来,二话不说揪住他们的胳膊:
“快!老大,你去给小三发电报,就说她媳妇儿随军!现在就去。”
“老二,快扶着妈!快跟你媳妇商量商量,劝劝你们三弟妹,不能两地分居……”
两个嫂子此时也挤进院门,看着那已经沉尸水盆的两只鸡,再想想娃娃们每天的一个鸡蛋,不由悲从中来。
她们不由心想,这家里的那俩大老爷们儿,可太不中用了呜呜呜……
……
这么快就随军?
楚河不乐意。
“我都想好了,这两天把鸡红烧了,再配上几碗白米饭,多香啊!”
赵秀花脸色已经开始狰狞了——白米饭!
地主家也没有这个吃法的!
再不走,家里最后恐怕一个红薯干都剩不下来。
可楚河压根儿不看她的脸色,还惆怅的叹了口气:“再说了,说随军就随军,哪来的路费呢?”
你特么——
一家子人都要跳脚——
打人,再索要赔偿,这不就是楚河的饭前项目吗?
如今陆陆续续已经从家里捞了七百多块钱了。
这会儿还说没钱?!
你这是要把老家人最后一滴血汗钱都搜刮干净啊!
赵秀花咬牙切齿:“我……再给你20!”
楚河抬起眼角轻飘飘扫了她一眼:“明天家里没肉吃了,你们再要交赎金的话,得翻两倍。”
20块钱车票都不够买的。
她可是励志要把时岁丰给家里面的钱都捞回来呢——简而言之,寄钱孝敬老人可以寄,但是钱被这么用,不行。
楚家俩大老爷们儿很识时务,一把揪住了亲妈的袖子:“妈,让弟妹去随军吧。”
语气哽咽的好想哭出声来。
真的。
铜皮铁骨也再也经不起打了。
每天回家就仿佛坐牢,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还要时不时被暴打,夜里睡觉都不敢安稳……
这日子真没法过了呀。
给钱就给钱吧,就当小三没往家里寄过钱。
……
楚河心里却自有一笔账单。
时岁丰寄过来一千三四百块钱,家里起了个青砖大瓦房,就花去400块。
剩下1000,彩礼两百,结婚当天给了50,楚河又要走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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