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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三儿,酒席咱们就不办了吧。”
……
赵秀花倒是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
“你看你,后天就要回部队,明天咱们还得商量彩礼什么的,人家那边儿要立刻就嫁进来,哪有时间办酒席?”
时岁丰不是很乐意:“但是不办酒,人家该不会说咱们骗人吧!”
赵秀花心想,楚老太那老虔婆,有理也要绕三分,肯定要说!
但是,钱最重要!
所以她也拿出慈母的架势:“放心,妈去说!”
既然这样,那基本的事情也都讲清楚了。
时岁丰心满意足:“那行,明天请人来上门的话,妈,是不是今晚就得开始炖肉了?再杀两只鸡,不然人多不够吃。”
“对了,路上碰到菊花婶,她家里今天捞了五条大草鱼,我偷偷给了5块钱,待会估计就送过来了……”
每一句话说出来,赵秀花的呼吸就重一分,此时此刻,只恨自己为啥生出来个败家子!
……
这天晚上,楚河难得没有下河捞鱼。
这天晚上,时岁丰也没再去山洞。
倒是大侄子大侄女,还有另外四个小的,一人分了半个鸡蛋。
那是今晚楚河例行打砸抢弄来的,于是满屋子人被迫皆大欢喜。
包括欢喜着楚河明天顾不得打人的楚老四一家。
第二天一大早,两家人便打算见面了。
不是农忙时,假倒是好请。大队长例行想刁难两句,转头就被媳妇儿骂了一顿——小女儿文娟一门心思想嫁给时岁丰,不趁这个机会等对方结婚,让丫头死心,还想纠缠到啥时候?
文娟把自己关在房里,想着自己的未来——要么耐心准备,抗住压力考大学,要么在村里找个合适的人结婚。
这两个她一个都不想要——她要进城!她才不要下地!
她作为一个从未来回来的穿书者,一定有属于自己的缘分!一定有未来大佬在等着她!
擦擦眼泪,文娟不哭!
……
而赵卫红一大早起来擦脂抹粉——没有脂也没有粉,最后只涂了一团油乎乎的蛤蜊油。
她拽了拽身上破旧的衣服,这就打算出门去。
同行的知青已经听到上工的铃声,这会儿问她:“赵卫红,你干嘛去?”
知青不比村里人,不上工就没有口粮,没有口粮就要吃大家的伙食,赵卫红都磨洋工好一段时间了,谁也不乐意叫别人占便宜,大伙儿都盯着她呢。
赵卫红在脸上挤出一朵红晕来,老黄瓜刷绿漆的佯装羞涩:“昨天,时岁丰不是救了我吗?我听村里人说非要让他娶我……怎么能这样呢……”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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