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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家里新买的牙膏,还带着很淡的甜。
他汲取不停,手指微动,一粒一粒解开池殷胸前的扣子。
掌心存留感清晰强烈,陆墒已经丧失感受和思考能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池殷终于放开他,缓缓起身,睡裙因着起来的动作滑落至腰,她把长发别至耳后,表情餍足。陆墒撑着床半起身,两人额头相抵。
周遭光线都因对视变得不清晰,池殷长睫下的瞳孔因欲望渲染变得光色迷离,像是晨间刚凝的朝露,又像是雨后松间雾霭。
“我自己来。”微黯的声音萦绕在房间,轻飘着,没什么实感。陆墒保持着姿势把手伸向床头柜,翻出袋子时手都在抖,他那本应随缠绕在骨的绿火消失而好转的皮肤饥渴症,如今完全没有好转的迹象。
池殷任意一个眼神,一个音节,对他而言都是蛊。
他对她有瘾,像久逢干旱的土地渴求甘露。
他也的确如此渴求。
池殷始终半跪在柔软大床上,绷直了脚背,长发晃动,她的手放肆游离,心跳早就失去既定的节奏,但她始终把控着最让自己舒服的节奏,又在陆墒受不住的时候咬住他的肩膀,手指插进他尚未干透的发丝上,看他埋首,听他性感低沉的长足叹息。
…
凌晨三点,池殷缓缓起身,侧躺在陆墒身边,她眯着眼翻了个身,骤然远离的热源让陆墒徒然清醒,他下意识圈住了池殷的腰。
“…祖宗。”
声音哑到任谁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累了,”池殷困恹恹打了个哈欠,“你是牲畜,我不是。”
陆墒默了默,男人肩胛紧绷,将她打捞起。
池殷斜睨他一眼,两人没关壁灯,昏暗光线缠绕,陆墒近乎贪婪从身后亲吻池殷耳后,他的大手轻柔揉着她的腰,他低声,“可我…”
“憋着。”
祖宗发话不敢不听,陆墒委屈地抿了抿唇,把池殷抱起,走进浴室。
是夜,崭新的床单上,怕老婆被吵醒,陆墒连辗转反侧都不敢。他把头埋进池殷清香发间,深深嗅着。
食髓知味这种事,开了头要怎么忍才能够。
国际历史会议大会如期召开,池殷提前一天前往飞机场。
许久没见的赵念念迈着小步子歪歪扭扭抱住池殷小腿:“美人姐姐,再见到你我很开心,你真厉害,我为你骄傲。”
赵念念也要跟着出国,只是开会时会呆在酒店。
池殷面无表情地与赵念念握了握手。尚城正跟一旁的沈清时对话,“清时,把准备的材料再看一遍。”
沈清时拿出三个U盘备份,给赵先生与尚城各一份,“这是明天要上台展示的资料,万无一失。”
他看向池殷,颔首:“池小姐,好久不见。”
君子翩翩,疏离有礼。
池殷点头,“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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