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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的是,阮秋早就已经把他划进了安全范围内。经过几次小心的实验,阮秋已经确定,跟着薛芜这个剧情线以外的人在一起,就算去了其他的地方,也是绝对不会遇到危险的。
所以她十分爽快地说:“都可以啊。”
薛芜看了前面开车的助理一眼,挡板隔绝了他的声音:“嗯,阮老师,那我就在这里和你说吧。”
他没等阮秋再开口说什么,就垂下眼,继续说:“阮老师,其实我血缘上的父亲还活着。”
“他叫秦州,是秦书汶的堂叔,”薛芜声音冷静,双手却逐渐紧握起来,“所以我和秦书汶应该是堂兄弟的关系,但这件事,秦家人一直都不知道。”
阮秋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睛。
她真的没想到这件事会牵涉到薛芜的身世,她在这之前一直以为薛芜和秦书汶之间最多有点小摩擦,比如因为喝醉酒打过架什么的……
她察觉到薛芜在说话的时候全身都紧绷了起来,脸上的神情犹豫,于是她贴心地没有开口,安静地等着对方做出决定,决定要不要告诉她接下来的事情。
十几秒后,薛芜轻轻说:“秦州年轻的时候骗了很多女人,他用自己会和她们结婚的承诺骗取她们的爱情,让她们心甘情愿为他付出,我母亲也是其中一个。”
“据说秦家人有祖训,一生只会娶一个妻子,他们的孩子也必须由妻子所生,”薛芜嘲讽地笑了笑,“他就是这么骗人的,而我母亲深信不疑,直到她发现秦州同时在和其他人发生关系。”
“那个时候她的精神状态还没有出现问题,她想出了用孩子捆绑秦州的办法,用了一些手段怀上了孩子,然后让秦州娶她。但是秦州不同意,想让她把孩子打掉,她不肯,秦州就转变了态度,又开始骗她,说自己同意娶她,表面照顾,实则囚/禁,一直在想办法让她打胎。”
薛芜眼底一片浓黑:“这些都是我从她留下来的笔记,加上我这些年搜集的证据知道的真相。”
“后来。”薛芜说,“我母亲坚持不打胎,秦州烦了,就开始制造意外,让她流产。她扛不住秦州的计谋,从楼梯上摔了下来,被送到了医院,然后在那位医生的帮助下,从医院里逃了出来,跑回了老家的老房子,想把我生下来。那个时候,秦州刚好被秦家叫了回去管理公司,听那位医生谎称孩子已经流掉了,秦州就没再管我母亲。”
“但是那个时候,我母亲已经有了严重的精神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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