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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魔修与红笺僵持这么久,突然有了自爆的机会,下意识地便做了最后决定,元婴即将爆开之际,她突然想明白是女儿被对手放了进来,如山火将燃未燃便被及时浇了场透雨,一股毁天灭地的气息刚刚形成,已自行消散了大半。
饶是如此,依旧有巨大的能量伴随着血肉自红笺放开的那道缺口喷涌出来。
红笺袍袖一展,手臂如挽千钧之重,青绿色的真元护罩如同一口大钟,对准这股能量当头罩下。
外边人看不到,但红笺自能有所感觉,真元与能量两下剧烈对撞,其中夹杂的那些血肉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而她体内的真元直接少了一小半。
这威力比她预想得要弱太多了,红笺心中微动,莫不是那魔修受到打扰,元婴并没有彻底爆开?
这有些难以想像,但红笺经历了石清响不见魂魄之事,才发现她对修炼上的事情尤其是关于魔修知道的太少了,她以真元卷起“阴阳蛊花镜”,此时那半面法宝早已恢复了镜子模样,与石清响手里的果然是一般大小,除了花纹相反,两面镜子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红笺准备留待以后慢慢研究,眼下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不但是她,此时斗法已然有了结果,贼人的妻女已经伏诛,所有人都将仇恨的目光落到那灰老鼠身上。
那灰老鼠这半天一直受红笺抽空照顾,又有石清响大咧咧伸手抓住他,想跑跑不了,挣扎又挣不脱,便想着等那魔修情急拼命,好歹能制造点儿混乱,他好趁乱逃走。
谁知那女人拼是拼了,连自爆这么决绝的事都做了,却雷声大雨点小,威力远逊于他所预计,她们母女是一死了之了,剩下他要独自面对元婴还有这么多白原城修士,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到这时候,他才意识到等着自己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红笺很少这么极度厌恶一个人,在她眼里,这个缩成一团的丑陋生物连人都称不上,所以自始自终她都分出一丝注意在他身上,不为别的,这样的东西若是叫他爆丹寻了短见简直是太便宜了,不但白原城那些女修的亲人永远恨意难平,连她都觉着有所不甘。
元婴的威压加诸在灰老鼠身上,那灰老鼠半点真元也调动不起来,红笺未用瞬息移动,而是一步步走了过去,远处白原城修士们也在聚集过来,不知是谁第一个出声:“剐了他!”
一时“剐了这狗贼”“不能便宜了他”这等呼喊此起彼伏。
灰老鼠抬起头,虽然他强作镇定,但瑟瑟发抖的身体和满脸细汗都表明眼下的处境令他十分恐惧。
这时候他还想求得红笺高抬贵手,放他一条生路,仰脸冲红笺露出了讨好的笑,道:“前辈,您听我说,我是被逼的,就是刚才那贱妇,不,那魔修,她逼的我,那些坏事都是她叫我做的。当年我只是路过此处的一个金丹散修,她掳了我去采补,我也是受害者,前辈您除魔卫道,杀了她简直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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