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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哥儿在空中没头没脑地胡乱飞着,大声叫道:“哎呀,师父,三叶真兰死了,三叶真兰死了!糟了糟了,冰云刚结的花骨朵也谢了……”
管仪白被它呱噪地心烦意乱,正待呵斥,平地突然刮起了一阵怪风,几株宝桑刚被仙昙树席卷了灵气,叶子有些发黄变焦,此时在风中沙沙作响,为这阵风平添了些许怪异。
紧接着仙昙树的叶子也被吹动了起来,管仪白正拿起坛子准备采摘第二朵仙昙花,猛见那就要开至全盛的花朵竟在渐渐收敛,不但这一朵如此,其它六朵皆现败象。
有什么东西在与仙昙花争夺灵气,只短短一个交锋,刚才还有本事冲破法阵席卷了整个仙园的仙昙花便败下阵来。
管仪白当机立断,将这朵再也开不到全盛的仙昙花摘下,再看其它几朵仙昙花白玉般的花瓣已经发黄变黑,采下来也没有什么用处,不禁心痛难忍。
到这时候他酒已经彻底醒了,厉声喝道:“谁在那里捣鬼?”身形一动,人已经到了一株宝桑背后。
那株宝桑的树干足有成人怀抱粗,正是红笺藏身之处。
仙昙花开,数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景,红笺既然撞见了自不愿错过。
她本来悄无声息躲在树后老老实实瞪眼偷窥,一边看管仪白忙活一边啧啧称奇,谁料风云突变,仙昙花冲破了法阵的束缚开始大肆吸收灵气,吸到红笺眼前的这株宝桑之时,她识海中那颗呆呆的木系灵种不知是觉着受到了挑逗还是挑衅,突然动了一动。
这一动不要紧,附近的灵气打着旋儿掉头就奔着红笺而来,仙昙花就像遭遇了一场惨绝人寰的黑吃黑,不但即将到手的灵气不翼而飞,就连先前积蓄的那些也被瞬间夺了个干净。
红笺反应过来暗叫一声“可是要了命了”,向树后一缩掉头欲溜,身体已被管仪白瞬间以神识锁定。
这祸闯得实在是毫无心理准备,想跑跑不掉,红笺欲哭无泪,她也不想啊,关键木系灵种干这种事提前连招呼都不打。
先是跹云宗秘境,现在又来了这么一出,木系灵种吸走了海量的灵气,红笺连丁点儿好处都没捞着,却要背这么大的黑锅,幸好管仪白忙着摘取仙昙花,给红笺留了个空当叫她手忙脚乱将黑斗篷抖出来披上。
都这时候了,是欲盖弥彰也好,掩耳盗铃也罢,总好过直面管仪白,这老头儿当初就说了不再欢迎自己,并且红笺也真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才好。
她刚打扮好管仪白就到了,老元婴先前自觉作足了准备,谁料变故接连,花没保住几朵,还把仙园祸害得一团糟,他满腔悲愤,登时便将树后这人当作了叫他鸡飞蛋打的罪魁祸首,也不管此人是谁,上来便以深厚的法力将对方压制住,大巴掌抬起来便要往他脸上扇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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