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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一间牢房重新陷入了黑暗,安静得有些瘆人。

被单独和一个不知底细的男人关在一起,饶是红笺向来胆大也不禁有些发毛,与此同时却有一个念头不可遏制地冒了出来:这个人看起来对炼魔大牢非常重要,又生了病,若是能趁他不注意胁持了他,以他性命相要挟,自己能不能得到自由?

这真是一个极具诱惑的想法,关了两年多,红笺终于看到了点逃出去的希望。

但这个人能叫任琛都忌惮,在大牢里混得风生水起,必有他的依仗,红笺决定先了解一下这个人,不动声色地道:“不是有灯么?怎么不点?”

那男人轻声而笑:“点了灯我怕会吓坏你。”

什么意思?他长得很丑?

却听那男人唤道:“你过来,小姑娘。”

红笺正中下怀,摸索着走到床边,还未等她有所动作,黑暗中那男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这一下太快了,根本不像是一个病人,红笺反应过来猛然回挣,但那男人手劲儿奇大,她竟没有挣脱。

当眼睛失去作用的时候,身体的感觉就会格外敏感,红笺意识到不妙,这个男人根本不是她预想中的那样无害,水真元疾涌而出已经迟了。

那男人不知修为有多高,但显然身体内真元未曾用尽,红笺的些许法力连点波澜都未掀起便如泥牛入海没了动静。

那男人抓紧了红笺的手,将她向怀里一带,在她耳边恶意逗弄道:“小丫头,收起你的爪子,你可是来伺候我的。来,轻轻的,拿你的小手,摸一摸我。”

红笺只觉着一股无可抗拒的大力抓紧自己的手指,逐渐向下,竟似要向那男人的下身摸去。

红笺反应过来他想做什么,轰地一声身上像着了火,七窍生烟,又急又气,挣扎着骂道:“你作梦!”被这一拖拽,她整个上半身几乎都趴在了床榻上,来不及去想什么厉害招数,空着的左手带着风声便抓向那男人脖颈。

她从卢雁长那里学了内功心法,可惜不会利用,“凝水诀”刚才吃了不小的亏,“万流归宗”又用不上,这一下完全是村妇打架,靠的都是蛮力。

那男人抬起另一只手臂轻松挡住,红笺的五指抓中他腕骨,竟觉坚硬似铁,纹丝不能撼动。

红笺此时已和那床上那男人纠缠做一团,她只觉处处受制落在下风,而被抓住的手已经摸到了个热乎乎的什么东西。

那男人躺在床上,下身竟似赤裸着没穿衣服,红笺大怒,也不管那人鼻子眼睛,猛地张嘴便恶狠狠地向着他脸上咬去。

那男人有些意外,“哎呀”一声,屈肘挡脸,手肘正碰在红笺的鼻子上。

红笺吃痛闷哼一声,鼻血登时便流了出来,“滴滴答答”下雨一样落到了那男人脸上,那男人意识到滴到脸上黏黏的液体是血,一时失神,那只抓着红笺作恶的手不由地放松了禁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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