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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哥儿的眉毛越发皱在一起了。
另一头,眉毛也紧皱着的程琥去找了他表叔魏蔺。
劫囚的犯人中还有两个活口,魏蔺急着去刑部,在上马时,却被程琥叫住了。
“表叔!”
魏蔺:“我还有公事要办,你的事若不急,便容后再说吧。”
程琥满脸的沮丧:“那你去吧。”
魏蔺看他是真心难受,便道:“算了,你和我一起去吧,有话路上说。”
程琥便立刻上了马。
路上,魏蔺问他怎么了。
程琥叹了口气:“不想说……”
“那你来找我干嘛?”
“我就是……我就是不能说,说了就对我表姨不好了。”
“你在为郑国夫人的事烦恼?”
“也不是她的事,就是我心里憋屈。”
魏蔺勒马:“你到底想说什么?”
程琥比他慢一步停马,于是跳转马头,才蔫头蔫脑道:“我今日和郑国夫人一起喝茶,然后就撞上了游街,又撞上了劫囚,我就护着她,但是我看店里也没什么危险,我就想出去帮忙,但是我……”
“别说废话。”
“我摔了一跤,她挤进人堆里扶我,险些被人……”程琥觉得难以启齿,“我就是觉得我不该留她一个人,然后她也不该来扶我,就是她不该来扶我!那时候鱼龙混杂的,谁知道里面有没有拐子,她也太不小心了。”
魏蔺算是听明白了,他道:“这不怪她。”
“我知道,我就是心里烦……”
“这也不能怪你,你不必因此愧疚,也不该因愧疚而迁怒她,错的人不是你们,而是那个起坏心的人。”
“可我心里难受。”
“那你就去跟郑国夫人道个歉吧。”魏蔺一夹马腹,疾驰而去。
程琥愣在当场。
似乎有些道理?
程琥想了想,终是往郑国夫人府邸去了。
江宛刚用完晚膳,两个大孩子继续去做功课,蜻姐儿则安安静静地跟着她。
上回中毒,叫蜻姐儿很受了一番惊吓,于是越发黏人。
江宛在书房里摊开了舆图,蜻姐儿则坐在她怀里跟着看。
程琥来时,见她正在看大梁舆图,还很是惊讶了一番。
“你也看舆图啊。”
江宛随口答应了一声,看着北戎与大梁交界的位置,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
“你自己坐吧,春鸢,给他上茶,梨枝,把蜻姐儿带下去玩吧。”
江宛见他也过来看,便指着问:“这一块为什么是北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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