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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建设这边喝了一口酒,还没等着说自己的烦心事,麻烦就找了过来。
“你怎么知道的这事, 傅长缨也没跟我打招呼。”她更不可能跟曹盼军打招呼, 这件事高建设十分清楚。
虽说成年人都知道分寸,但是青春少艾似的那点情愫让长缨一直跟曹盼军保持距离。
要不是因为他来平川市, 或许他跟傅长缨的关系要比曹盼军更亲近一些。
然而人这辈子充满了戏剧性,指不定什么时候就闹腾起来了。
曹盼军倒是没遮掩, “巩江打电话找我说的。”
“就那个当初长缨推荐跟郭春燕一起去读大学的小木匠, 对我听说过,他现在在计委工作。那他直接调拨一些不就行了吗?”
计委是实权部门, 一通电话过去这事不就解决了吗?
“他领导不让。”
高建设拿着酒盅的手罗在桌面上,“这跟我没关系。”
巩江的领导不至于关心这么一件小事,除非上面有指示。
这个上面是谁,计委的大领导可不就是他老丈人范海良吗?
“老曹,你不至于怀疑我在故意刁难傅长缨吧?”
曹盼军看着昔年的知青战友,两人的?位发生翻天覆?的变化,如今自己是高建设的跟班小弟,“不需要你开口,自然会有人去做这些事。”
他知道高建设也没想过来?方就职。
可这事就这么发生了,长缨被调离没得选,高建设空降同样没得选。
他们本人的意思并不重要。
高建设听懂了这话中的意思,“那照你这么说,你找他算账去,找我做什么?”
他其实就是一颗棋子,看似风光无限罢了。
“老曹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她对你从来避之不及,人傅长缨现在有对……”
“我只是觉得,她能走到今天不容易,我们好歹一起下乡的情分,能帮一把还是帮一把。”曹盼军打断了老友的话,“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喝酒。”
怎么可能当什么都不知道?
高建设这顿酒喝的并不顺畅,从曹盼军家里离开后,他在外面吹了好一会儿冷风这才回去。
家里空荡荡的。
高建设这才想起来,海边的那几个海水珍珠饲养场最近好像出了珍珠,不是那种白珍珠,五颜六色的好看,范英和孩子带着家里的保姆去瞧热闹了。
大概没尽兴是不会回来的。
他颓然的躺在沙发上,看着挂在墙上的一副油画。
住进来之前这房子之前又粉刷了一遍,他当时来看过一次,记得那里挂着的是一幅幼稚的儿童画,好像是钱有财的女儿钱一水的学生送给长缨的。
当时房子再装修,那画面临着被丢弃的命运,不过它运气好被钱一水给要走了。
高建设看着那油画,岩间圣母的嘴角扬起,似乎在嘲笑他鸠占鹊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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