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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淡紫色的围巾在空中飘扬,连同着她乌黑的长发,细小的结晶从白皙细润的肌肤滑过,照映出眼底一片清澈如琉璃,被雪映得发亮。
郁承也朝怀歆大步走来。他朝她张开双臂,在她一跃而起的时候,稳稳当当把她接进了怀里。怀歆搂住他的脖颈,脸颊与他的贴得紧紧的,呼出的热气都交融在一起。
郁承抱着她转了一圈,低沉悦耳的笑声从耳侧传来,真实的温度,触感,味道,怀歆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这时他开始吻她。
沿着柔软的耳,逡巡过黑发,到脸颊,吻去她温热的泪,再到芬芳的唇。
只是嘴唇之间含吮相贴,轻浅而温柔,无关情欲。
怀歆觉得这一刻时间才像是真正静止了,只有交拂的呼吸间无声的呢喃,仿佛珍重在心底的某句情真意切的独白。
她眼圈微红,睫毛颤动,感到郁承把她抱得更紧了。委屈怎么也止不住,汹涌地冲破闸门而来。
“你这个坏蛋,混蛋,呜呜呜。”怀歆嘤嘤呜呜地捶捶他,没什么力道的小拳头瞬间被郁承捉住,拉至唇边轻轻吻住指节。
“都是我的错。”他喑哑出声,“都是我不好,宝贝。”
怀歆鼻子莫名酸了,她摇着头说不出话:“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
“再也不离开你了。”
郁承捧着怀歆的脸,在滚烫的泪水中一遍又一遍用力地亲吻她,怀歆第一次真切感受到,如今眼前拥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是她的爱人。
不曾感受过这样浓烈的感情,怀歆又哭又笑,炙热地在胸腔中燃烧,要把她烫化了似的。
真正的爱情就是一腔无处安放的真心。怀歆红着眼抬手,触在男人英挺的眉骨轮廓上,缓缓向下描摹、逡巡。
“你瘦了好多,”她心疼地哽咽,“很难吧,一个人在香港……”
郁承蓦地抱住她,嗓音沉哑:“是啊,你不在,真的很难捱。”
这漫长的几个月,他们大多时候只能靠着视讯见面,聊的时间也没有多少。夜深人静的时候有多难捱,只有自己心里知道。
怀歆的脸贴在他心口的位置,听到里面有力的心跳。
好像比平常要更急促一些。
她埋在他怀里,闷闷地说:“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可是都不能和你讲话,我生怕给你太大的压力,阿承,我知道你有多不容易,那时候我就想,无论你是成是败,我这辈子都认定你了……”
其实郁承走的每一步棋都有惊无险,成败不过一念之间,倘若真的坠落,就是万劫不复的境地。可她却说,她这辈子认定他了。
这时候雪花也飘得更急。
怀歆话没说完,手指倏忽被套上一个冰凉的圈。
银质边缘有些粗粝,是郁承总带在身边的戒指。
1991-06-20,这是郁承最重要的东西,在阳光的照耀下,光芒都映在她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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