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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么巧,就恰好趁他不在的时候出了这种事?郁承心里很清楚,也不需要过多求证。

他从晚宴上消失的事情虽被付庭宥等人联合压了下来,但还是有些不胫而走的风声。

只是三个小时的飞行时间,对方算准了这事。郁承不在,只得劳烦潘晋岳亲自出面解决。

清晰的指印在脸上浮现出来,郁承偏过头去,甚至尝到一些血腥的味道。他缓了会儿才转过来,低着眉平静说:“阿爸,是我考虑不周。”

潘晋岳胸膛起伏,压抑着怒气,重重咳嗽两声。

郁承恭下腰,为他奉茶:“后续我会跟进处理好这件事,您仔细别气坏了身子。”

潘晋岳睇着桌面文件,并不看郁承,但他却一直维持着那个姿势。过了片晌,潘晋岳才冷哼一声,将瓷杯接了过来。

喝一口热茶,潘晋岳淡淡开口:“为什么去北京?”

“为博源的一个项目。”

潘晋岳眼神犀利:“可我听闻是为了个女人。”

郁承垂眸,没什么情绪地哼笑了声。

潘晋岳啪地放下茶杯,极清脆一声响:“你这是什么意思?”

郁承抬起手,漫不经心地擦掉唇边的血迹:“我在想某些人真是别有用心,什么不据实的风言风语都吹到您耳边来。”

潘晋岳眯着眼看着他,郁承抬眸,波澜不惊地与他对视,似是在暗无声息地拉锯。

他藏得很好,用了不少办法遮掩,龚盛在北京待了那么久都没能查出什么端倪,就好像没有这号人似的。

好半晌潘晋岳才开口:“郁承,你在北京做什么与我无关。但你应该清楚自己没有多少犯错的机会。”

不是只有他郁承这一个儿子,既可以把他捧上来,也可以让他摔得粉身碎骨,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郁承勾了唇,轻声回:“阿爸,您放心,我不会再行差踏错。”

基金的事造成的动荡不小,集团内部的、媒体公众的,花了好几天才彻底解决。郁承上了车,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疲惫地按了按太阳穴。

权势面前哪讲什么手足情谊,裘明帆选择这个时候生事,就是要狠狠挫他锐气。哪怕这个法子可能会影响自身他也还是用了,并且达成了目的。

信任稀缺,潘晋岳把原先给郁承的收回一小部分,并且短时间内不会再交权。

一旁程铮递来一瓶水:“承少,怀小姐的事情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好。”郁承睁开眼,拧开瓶盖,极淡地望向窗外。车子在道路上疾驰,看不清过往的景色。

怀歆。

郁承可以确定,裘明帆还没有查到她的身份,至多是知道他在北京有个女人,这次回去也是为了对方。

其实郁承很早就有所防范,动用各种方法掩藏她的信息。但唯一坏事就坏在他离开了付家的宴会,现在一切都变得棘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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