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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到他又“嗯”了声。
自然而然的,一点点一寸寸相触,眼睛,鼻梁,脸颊,直至唇角,又完完全全被覆盖。
她可以清晰感受到他的动作,可以明显察知对方的变化。
里衣早已散乱,唇舌交缠,他一手抚在她的香腮边,拱起背,另一只手解衣,石秋早已软作一团,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放到他的胸前,手指碰到纽扣,她便颤着手帮他松扣。
费了好一会儿时间才全部解开,使她的手腕觉出酸意,虚虚搭在他的肩颈。
他已是衣衫尽去,而她却仍在身上散散遮着。
他的唇终是放过她,石秋有一刹那觉得嘴唇和舌皆不是自己的了。她的呼吸逐渐失了频率,与他渐重的鼻息同在魆黑的夜中融合。
石秋睡觉时不爱穿小衣,他再清楚不过。
拂去衣摆只一探,尽可握的。
他以往不甚玩花样,今日不知为何总在折磨她,里衣半褪不褪,用牙给她解开了衣扣。石秋伸臂要去衣,他却抓着她的细膊硬要她环在他的脖颈。
敞着怀当真惹人羞,石秋就捏着拳头打他肩背。
硬邦邦的,反倒将她打疼了去。
她哼哼着声气儿,入他耳中却是又软又甜,险些让他无法克制,想将衣料撕碎了扔了。
他将她的手扯到跟前,放到唇边亲了亲。
一根一根手指,轻轻咬着指尖。
直亲咬的石秋心尖一颤,脚趾不由蜷缩。
至于何时衣物给去的,石秋早没了印象。
早在他的唇顺着锁骨绵延而下时,她便溺入海中。
但她感受到,膝盖被人轻柔地碰触和亲吻。
这般像被珍爱,让她心颤之余记起,这次一定要和他说明心意的。
是以,她窝在他怀里,强撑着不住耸拉的眼皮看着他。
她很紧张,以至要说的话在心里反复揣摩,反复建设着,当她捏着手心终于决定脱口告诉他时,他的唇印在她额上。
石秋听到一声低低的喟叹。
令她的勇气稍打折扣,她挪了挪脑袋,想看着他的眼睛,然而被他拥进怀里。
于是她看到他略滚动的喉结。
而后,她想说的话皆被扼杀在肚子里。
他的手掌就像以往那样抚在她的背,他的话却像平城的早雾,白白茫茫看不透又渗着股凉意。
他说:“我以后怕是不来了,你别担心,我并未与凤二娘说道,且当作如常,只是告诉你。”
石秋怔,觉得她小心翼翼,不断堆积起的勇气像白日那个她不小心打碎的瓷杯,碎得彻底。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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