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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怀素也在奶奶的授意下,将她在岸上听到的段阿姨的那一段呢喃也封存在心里,从未告诉过温景。
……
可即便如此,自那之后,温景很长一段时间都陷入了寂静中,空洞的眼神,一言不发,就连他最爱的游泳他都很久不去练习。
冷怀素明白段惠心的过世对于他的打击,更明白眼睁睁看着母亲沉入海底自己却无能为力的痛苦。
她那个时候还小,不知道如何才能抚平温景的伤痛,只是想办法带着温景四处玩,企图分散他的注意力。
他倒是任由她安排,可总是像丢了魂的提线木偶一般,似乎永远游离在真实的世界之外。
……
“温伯伯说他要出差一段时间,下周三你要回江城吗?”冷怀素一边注意温景的表情,一边小心翼翼开口。
温景身形一滞,猛地抬头看向冷怀素,许久眼底波澜才平。
出声仍是沙哑:“不回了,周日比赛。”
不知为何,冷怀素却像松了口气,她凭直觉断定温景并未从那场阴影中走出,也许不回去扫墓反而对他而言是一种轻松。
“没什么别的事,就是温伯伯要出差,委派我顺便过来看看你,你……”
冷怀素起身:“你好好训练去吧,加油!”
温景送冷怀素出门的时候,看到不远处谷君昊跟一个容貌娇俏的女生站在一处,似乎在交谈,表情看起来很严肃。
冷怀素走到一半接了个电话,好像也是很重要的事,她站在原地不动,脚轻轻踩在栏杆上,聚精会神地讲电话,手搭在栏杆上无意识地画圈。
温景看她几眼,心里惦记着训练,向她眼神示意后离开。
谷君昊和那个女生站得离这一层的洗手间很近,温景拐进洗手间的时候还能隐约听见两人的交谈声。
他依旧没太在意,可是等他在洗手台洗手时,他的注意力不得不被两人的对话给牵引走。
谷君昊苦笑了一声:“婚礼推迟没问过我的意见,我只有答应的份儿。”
女生长长地“啊”了一声,然后说:“可是婚礼这么重要的事,再生气也应该双方协商呀,如果是我的话,肯定是要征得哥你的同意的。”
她复又笑起来:“不过也能理解啦,怀素姐她一向是这样雷厉风行的,在事业上是如此,在感情上应当也是这样吧,果敢派的,我就总是优柔寡断的……”
“事业?她这算什么事业?”谷君昊冷笑着。
“天天靠炒cp出圈,不是蹭这个就是蹭那个,到现在只靠几部综艺几个红毯造型撑门面,我看她早忘了自己是个演员了。”
……
温景任凭洗手池的水放着,水一遍遍冲着他的手腕,沿着他的手掌纹理脉络往下滚落。
他听到这也就不想听了,将水龙头关上,手撑在台子上,抬眼看镜子,镜中自己的眼中居然有几分愠怒。
他在洗手间里待了一会儿,直到门口的声音渐渐停下,可等他走出去的时候,却发现冷怀素还在原地打着电话,而谷君昊和那个女生不见踪影。
他重新走向她的时候,她眼底惊诧神色未掩。
他就站在她身侧,双手揣在运动服口袋里,静静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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