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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宴安觉得这房间已经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了,他是一刻钟也待不下去了,他怕再待下去心中火气和酸涩要将他给淹没吞噬。
果然,在她心目中他连一只会摇尾巴的长毛畜生都不如。
他就知道!
“不了,我先回房了。”他的声音更加冰冷,说完立马起身向着门外走了。
“哎,等下,再吃.....”孟时笙抬起头还想再劝他几句,结果话还没说完留给他的便只有重重的摔门声了。
这又是犯的什么病。
孟时笙默默摇了摇头,发现这少男的心思她是越来越猜不透了
等到林宴安起气冲冲地回到自己房间看到屋内放着那桶已经冷掉的水时,他才勉强聚起了思绪。
走进看到水面上漂浮着的混浊之物,他不免面色有些发烫,回想起傍晚时自己的做的事情,他又在心中唾弃起自己来,自己怎么能在她那么担心自己的时候偷偷背着她做出这种龌龊腌臜的事情来。
心情又低落了下来,想到了两人之间的差距。
现在,他连一只狗都比不过,更不要说那些什么柳侍郎、苏小郎、还有那可恨的姓梁的了,他为什么要将那长毛小畜生送来!他们那么大一个府没有一个人能养那小畜生吗!
他此时全然忘记梁照翰才是孟时笙名正言顺的未婚夫,而他只不过是一个被她顺手捡来带在身边的小侍卫。
林宴安怒气冲冲地想着,一想到他现在不过只是对他是短暂的新鲜感,等到这阵子兴趣过去了就会将他踹开,他的心就一阵一阵地难受。
一想到她未来又会找其他男子将她对他做过的事再重新做一遍,甚至还有可能会更过分,更亲密,他就觉得自己呼吸不顺。
不可能!
他决不允许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他决不允许她身边除了他还会有别的人存在。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躲在阴暗肮脏角落里见不得光的老鼠,因偶然间见到了生活在光亮处金枝玉叶的娇花,又被娇贵善良的娇花给发善心布施了好意,自此便暗中偷窥奢想起了那高不可攀的存在。
心善的娇花不会知道,她究竟沾上了什么卑贱肮脏之物,而这脏污一旦沾上将再也无法甩开。
想到这里,他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心中那不知何时种下的种子又茁长了几分。
他想,是时候跟段师父提一下加练难度的事情了,他快要迫不及待地想要让自己原本制定的计划目标快一点实现,再快一点。
外面天色更暗,林宴安趁着夜色将浴桶中的水倒在偏僻无人的角落,路过孟时笙平日里喜欢待的树荫下时,看到了桌上放着的那一碗早已变质的荔枝。
他眸色变了变,在心中嗤笑一声,就算是能趁着他不在的时候能给她剥好一碗荔枝又如何,也不过是只能放到变质发烂。
今日,被那小畜生影响的心情总算是有好转那么一点点。
回到房中放好东西之后又返回了刚才路过的树下,将那碗荔枝倒掉,这才转身回了自己房中。
夜里晚风清凉,没有了白日的燥热与烦闷,林宴安便也没有关房间的窗户,明月如勾,月辉透过窗户照进他的房间,院中虫鸣阵阵,像是在催着人入眠。
林宴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有些睡不着,心中有些心烦意乱,他觉得自己心中好像蒙了一层薄雾,他费尽心力想拨开薄雾一探究竟,却怎么也望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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