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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管事带来的?”
一名身着枯黄衣袍的老者从门内走出来,正同身旁的青年说话,“身份呢?都清楚么?”
“贾叔放心,这些秦管事都一一核实过了,没有那边的人。”那人谄媚地答话。
那老者才将青年手中递过来的册子瞧了一眼,随即便抬眼看向谢缈,或因他的相貌实在难以令人忽视,但也只是一瞬,在与身旁的青年窃窃私语了一番后,扬起一张笑脸,看向一旁的徐山岚,“原来是徐世子啊。”
“你又是谁?”
徐山岚负手而立,兀自打量着四周嶙峋的石壁。
“老朽贾忠,是这底下的管事之一。”
贾忠笑眯眯的,伸手指向一侧的长条桌案上,那里放着些新鲜的茶果,一盏香炉,还有一只木托盘里放了厚厚一沓写满字迹的纸,旁边还有笔墨砚台,以及湿润的朱砂。
“诸位贵客来我彩戏园便是我等的荣幸,但徐世子与其他几位贵客来之前应该也听秦管事说过,此处有此处的规矩。”
徐山岚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随即又率先走上前去。
抽出一张纸来,只略微瞧了几行字,他的脸色就变了,“这是什么意思?”
徐山霁不明所以,上前去抽出兄长手里的那张纸来看了看,他一下皱起眉头,看向那贾忠,“这些不会是给我们准备的吧?”
贾忠但笑不语。
戚寸心心生好奇,便也走上去接过来看了几眼,随后她又去翻看那木托盘内盛放的纸张。
每一张,皆是累累罪状。
“杀人害命,强抢民女,收受贿赂,卖官卖爵……”戚寸心转过身来,指间那纤薄的纸张被这地下洞穴里不知何处来的凛风吹得来回晃动,“这么多的罪状,都是为我们准备的?”
“诸位尽可挑拣一张来,签字画押。”贾忠抬手,示意他们去看一旁的朱砂与笔墨。
“荒唐!真是荒唐!”
徐山岚心气儿不顺,“本世子没做过的事,如今还想按到我头上来是怎么着?”
“什么稀罕玩意!不看了!”
说着,他便转身要走。
徐山霁也是有苦说不出,他昨儿就知道这一趟怕是不简单,可偏偏昨天夜里太子的人递了话给他,要他和兄长徐山岚今日一定要来这彩戏园。
那可是太子,徐山霁本就因“软饭”一事开罪了太子,又如何敢违抗太子的命令?
可怜他憋得难受,到此时也不能对兄长徐山岚袒露昨日在那楼巷院中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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